“……”段渊睁开眼,捧住楚宁的脸,吻了上去,与楚宁接吻不影响他说话,他说:“楚宁,你快些来提亲好不好,我想快点和你成婚,我会让姜林准备,当天就可以拜堂,就在我的行宫,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道侣。”
楚宁忍不住笑意,学段渊的方式说话,边深入了这个吻:“你这么急着嫁给我吗?咱们算的日子已经很近了。”
“急啊,我怕夜长梦多。”段渊推开楚宁,手却摸进了他的衣服里,他亲了亲楚宁的眉眼,说:“你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你,你不知道我多害怕,我失去过你太多次了,我以为我永远见不到你了,我以为我们不可能有善果。”
楚宁被他撩得浑身燥热,但看段渊的眼睛,却发现里头一片清明,他顿时恼羞成怒,一掀被子,翻身坐在了段渊身上,他手撑在段渊两侧,脸颊绯红,他说:“成亲到底只是一个仪式,我们不成亲也能成为道侣。”
“嗯,你是我的。”段渊想起楚宁曾经总喜欢做的事,于是也学着挑起楚宁的一缕头发,吻了一下,道:“我也是你的。”
“但婚礼还是要成的。”
楚宁衣衫凌乱,他一咬牙直接剥了段渊的睡衣,段渊也配合他,他抚摸着白皙的肌肤,感受对方逐渐急促起来的呼吸,从起伏的胸膛一点点向下移,心中总算浮现一种满足感和一种幼稚的胜负欲。
段渊目似桃花,面白如玉,却不显女气,他初见段渊便见他自个一人躲在檐下贪凉,一身青衣,发白如雪,透过树叶落在他身上的阳光零碎斑驳,清清冷冷超凡脱俗,他恍然以为负伤生了幻象,见到了什么仙人,却还是一见倾心,每每想起那一幕都心跳加速,不能忘怀,如今,他那妄恋的仙人染上欲色,眼尾点红如妆,双眼迷离,美不可言,而这情为他而起,欲因他而生,所有的一切美好,皆与他有关。
他们坦诚相见,气息交织难分彼此,黑发白发散落纠缠结成了结。
楚宁顾着段渊的身体,起落间一直小心翼翼,哪想段渊却不满意,不知足的翻身将楚宁按在了下面,猝不及防地深入,楚宁刺激得头皮发麻,喉间的轻吟骤然加重,他抬手揽住段渊的肩膀,一口咬在了段渊的肩膀上,耳边同时传来段渊的轻哼声,他立刻松了牙,怕是痛了,舔了舔被他咬出来的牙印子。
段渊小心眼,被楚宁咬了一口,立刻便要报复回来,也咬了一下,还不满足,又留下了无数深深浅浅的牙印,楚宁被他逗笑,说道:“我只咬一口换来这么多口,我是不是亏了?”
段渊沉默了一下,停了下来,他看着楚宁的眼睛,道:“你咬回来。”
楚宁张嘴,挑了一个好位置,当真要咬下去的时候,却注意到段渊眼底的狡黠之色一闪而过,他立刻躺了回去:“下次……”
但段渊却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他,要留下更多印记,楚宁到后头开始后悔自己没有舍得去咬下的那一口,他什么都没做,不还是没少遭这些吗?最终,段渊在他隐蔽的位置留下了最后一个印子,这是最深的,将来好的时候,也是好的最慢的那个。●
楚宁被燥得说不出话,段渊却说:“我知道你的伤好得慢,身上的这些痕迹怕是要到你来提亲的时候才会彻底消下去。”
楚宁无话可说,他看着段渊,忽然不甘心,将段渊扯回来,道:“我要补回那一口。”
段渊笑着倾身过去,兴致勃勃道:“好啊,你要咬在哪里?和你一样的位置吗?别咬出血就行。”
“脖子。”楚宁说着抱住段渊,他没有去咬,要是用牙厮磨吮xī,直到留下一个暧昧清晰的红印子,任谁看了都知道那是什么。
段渊摸了摸那个印子,隐隐有针扎般的刺痛,但他却笑得更加明媚,对此格外的满意,他说:“今日我就要回去的,你要不要多咬几个,我怕消得太快。”
“……一个就够了。”楚宁将衣服披在他身上,问:“你是要回山庄吗?”
“回行宫,有些事要处理,婚房和礼堂都布置在那,我在那里等你。”段渊说完最后亲了一下楚宁的双唇,道:“我走了。”
“……”楚宁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坐在凌乱的床上,段渊说走便走了,他忽然有一种段渊是那种睡了就走的渣男的既视感,他被这种想法弄得忍俊不禁。
出了房门,段琴和云岚等人都不在,他在宅内的房间找了个遍,也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他们从未与自己不告而别过,心中忐忑不已,怕他们因为自己选择了段渊而生气离开,又怕出了什么事,当即便折了一只千纸鹤送了出去。
然而千纸鹤刚飞出宅院便落下了,楚宁立刻跟了上去,发现云岚他们四个或站或坐,但都守在门外,见他们不是不告而别,也没有出事的样子,松了一口气,他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我以为你们走了。”
“我们能走去哪?尊上都知道我们的存在了。”云岚白了他一眼,道:“我们是大早上被扔出来的。”
“扔?谁扔你们……”楚宁一下明白了过来,他有些心虚,他说:“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全。”
“挺好的。”段琴从地上坐起来,他拍了拍裙子上的灰,说道:“我也想明白了,如果对方是尊上,你无论是自愿还是不愿都不重要,我们怕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救你,好在你是心甘情愿的,而尊上想要与你成婚也不算一件坏事,至少看得出他对你上心,尊上成婚定然是一件大事,我们被人调查是早晚的事,你将他直接带来认识我们也好,省得调查出来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