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义看着地上血迹后,侦察连战士们越来越兴奋,看了他们的老鼠就在前面了,这一下他们可算是能抓住对方了,侦察连战士们根据着血迹方向,加速追了出去,只是当侦察连战士冲向这个方向时,在距离他们几十米外,有十几名日军背着电台,快速穿过了山谷。
受伤的日军士兵看着自己受伤小腿,为了能够把八路军侦察兵吸引过来,他直接用刺刀挑开了包扎好纱布,用刺刀挑开了伤口,让血液不断流出来,他吃力往前面走了几百米后,找了一处山头就趴了下来,默默打开枪械保险做好攻击准备。
朱义看着前面血迹越来越明显,便招了招手让同志们放慢速度,朱义平静说:“看来对方知道我们在追击他们了,让战士们做好战斗准备,尽可能抓活的,看能不能从他们嘴里面问出点什么有用信息。”
战士们点了点头立即就分散开来,小心翼翼向前警戒性前进,趴在石头后面的日军伤兵,也看见了从四周分散向他靠近的八路军侦察兵,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心中默默念道几句话后,便举起步枪瞄准了一名八路军战士。
正在警戒前进的战士,突然听见了一声枪响,所有战士立马就趴了下来,开始四处寻找他们的目标在那里,射击完的日军士兵看见八路军战士这么快就趴下来,他就知道刚刚那一枪放空了,但他并不着急,而是慢慢调整自己的射击位置。
朱义他们扫视了一眼四周,也是没有看见对方,这让他有点无奈,鬼子的三八式步枪就是好,在这种情况下,打黑枪不要太合适了,他们根本就没发现对方位置在那里,战士们只能就地寻找掩体,谁都不想给对方打黑枪打中。
日军伤兵发现这些八路军士兵开始贴着掩体向他前进,他几次想要射击都没能抓机会,这帮八路军身手也太灵活了,每一次都是短快突击,然后钻进掩体里面,他就是想打,也打不着,他也不敢随意开枪,生怕再开一枪就会暴露掉自己的位置。
特别是他现在清楚双方距离不断在缩近,他手中步枪只要再响一次,对方肯定就能抓住他的位置,现在对方还是分散突进,很大可能就是八路军同志们还没有发现他位置,没有办法采用拉网式前进,看谁能遇见。
朱义他们也越来越紧张,这日军也真能沉住气,随着大家距离不断推近,大家都清楚,他们越靠近,越容易发现对方,但相反的,他们也更加容易被对方击中,战士们咽了咽口水,精神高度紧张起来。
战士们脚步越来越慢,观察四周也越来越仔细,战士们额头不断流出冷汗,谁也不知道下一次枪响时候,会是谁倒下来,这种精神上折磨,已经让不少战士身体开始出现了应激反应,身体开始缓慢抖动起来。
朱义招了招手,让战士们就地停止前进,全部寻找掩护,他们不能这么前进法,否则大家精神压力太大,容易崩溃的,他吸了一口气,从后面手雷袋中取出了手雷,举起摇了摇,战士们顿时就明白了,纷纷取出手雷做好准备。
日军受兵看见后,顿时就明白了,大叫一声就朝着八路军战士射击,他受不了,随着枪响后,侦察连战士们顿时就发现他的位置,几名战士举起冲锋枪就向他射击,其他战士连忙加入射击,在一轮射过后,大家就只看见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倒在地上。
朱义他们看见了那一具日军尸体后,他们顿时也倒吸一口凉气,他们距离不足百米,要不是对方承受不了精神压力下,发疯向他们乱开枪,否则他们还不知道那位同志会惨死在对方枪下,朱义顿时就松了一口气,看来他的想法没有错,用这种方式威胁一下,还真能把对方给吓唬出来。
朱义来到了这名日军尸体旁边,看着对方身上到处都是弹孔,别说全尸了,四肢都给他们打飞了,搞的变成一团肉浆,一些战士远远看见,就趴到一边呕吐起来,朱义看着对方服装也只能看出来对方是一名日军士兵,至于对方是来做什么,恐怕是不知道了。
朱义拍了拍手:“不好!对方肯定不是一个潜入,应该是一支小队,我们上当了,对方用一个伤号把我们都吸引过来了,他们的其他人肯定溜了,坏事了,同志们往回找,一定要找到日军潜入小队痕迹。”
江嘉义目光紧紧看向山头,身边李泽恩连忙说:“团长同志,听这枪声,好像是我们的人遇见了麻烦,这么密集的枪声,恐怕是有日军潜入人员进来了。”
江嘉义思索了一会便说:“李泽恩同志,日军最近潜入的次数和人员多不多,就说你们一营发现挡下来的日军人员,哨站和民兵的也算,和我说一下,最近团部事情太多了,我今天才出来一会而已。”
李泽恩思索后说:“团长同志,光最近两个月内,一营巡逻部队就多次发现有日军潜入人员,与对方发生交火次数不少于十次,哨站和民兵同志们,更加是多次报告道有日军潜入问题,但经过核实后,确实有多支日军小队,试图潜入进桃花湾内获取更加多情报信息。”
江嘉义听完后,也有一些头疼,难民数量增加后,带来的问题是对于外来人员监管能力大幅度下降,尽管保卫科同志们想尽了办法,可难民数量一个是太多,一个是人员太杂,你就是想通过口音来判断对方是从那里来都困难。
另一个就是确认成本太高,他们无法对每一名难民都执行一对一长期追踪工作,混进难民里面也不要太容易,只要一问三不知,那怕问任何问题,都是讲糊涂话,他们也没办法定对方是间谍什么,人家难民饿九顿饱一顿,你还能要求他们能像正常人一样回答你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