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义再听见炮击后,所有人顿时就知道不好了,连忙观察一连位置,谭文全看清后,连忙说:“不好,李泽恩同志被伏击了,我们得快点增援他们,我这就让炮兵连给他们提供火力掩护,掩护他们撤离。”
江嘉义连忙阻止道:“不行,我们连日伪军在哪里都还没有摸清楚,要让炮兵连上去就开炮支援的话,很容易暴露你们的位置,受到日军炮兵反制,如果连炮兵连都给日军炮兵压制了,我们就没有其他重火力了。”
黄明看向一连位置无奈说:“谭文全同志,我们现在帮不了一连,日军这一轮炮火打击,至少是两个日军炮兵中队规模,在空地上面直接冲上去,去多少人都没有用,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日伪军下一轮出招。”
张世安紧了紧自己拳头,最终无奈松开了,他清楚让谁上去增援都逃不过吃炮子的命,而且还是在道路上被炮火打击,他们也要饱受极大损失。
江嘉义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们要是相信一连同志,等!都给我等!立即修防御工事,日伪军调集两个炮兵中队过来,肯定还会有至少多支步兵中队,或者是高家营镇日伪军主力都过来了,他们胃口真不小。”
江嘉义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立即说:“林翰同志,你立即让警卫排同志侦察一下四周,日伪军目标肯定不会是一连,他们应该是想吃掉我们整个二营或者是二营和三营,突然攻击一连,肯定是一连发现了什么,同志们打起精神,侦察自己阵地四周。”
“砰!砰!砰!砰!”可没等大家下去下达命令时,就听见了一连侧翼都传来了交火声音,以及还能看见日伪军丝毫不带隐藏的意思,直接就在山上明着行军,目标明显就是往他们两翼直插过去。
黄明、张世安、谭文全、林翰同时看向了江嘉义,江嘉义呼吸进一步加重,他哪里还不懂日伪军的意思,现在你们可以逃跑了,但是你们一跑,你的前面侦察部队全部都要给他们留下,不跑?那就一起留下来吧。
黄明连忙说:“我们可以去阻挠日伪军从两翼挺进的部队,张世安同志,我们走。”黄明和张世安也清楚,能不能救回一连,就看他们能不能挡下来正在快速插进的他们两翼日伪军部队,挡下来了,一切都安好,挡不下来,要么走,要么全部被包围。
林翰和谭文全看向了江嘉义,江嘉义连忙说:“呼,命令炮兵连,立即向两边日伪军展开炮火打击,炮兵连开炮后,最多开五炮,开完就要转移阵地,不准在一个位置停留过长时间,警卫排做好突击接应一连准备,我们不能放着一连同志不管。”
林翰和谭文全下去准备了,江嘉义看着面前突然发生的战局变化,他总算是知道了,日伪军不是不知道他南下,而是早就知道了,就在这里等着他们送上门,江嘉义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反坦克排副排长走出来说:“营长同志,我们请求对日伪军一面部队,执行反突击作战,日伪军占据了炮火优势和兵力优势,对我们达成两翼包抄只是时间问题,如果我们能先打掉一面日伪军突击部队,就能让对方这个计划胎死腹中。”
江嘉义平静说:“不行,你们要和警卫排一起突击接应一连,你看日伪军已经开始对一连发起冲击了。”江嘉义语气中带着一丝痛苦,为了逼迫他们来救人,这帮日伪军可可谓是损到家,炮火打击还没有结束就开始冲击,这是一丝机会都不给一连。
一排排长在迷糊中慢慢苏醒过来,看着一地炮弹坑,还有前面倒下战友,他吃力摸了摸自己耳朵,他绝望发现自己听不见了,自己什么都不听见了,看东西也是迷迷糊糊,他感觉自己手指湿湿的,他放到自己眼前一看,发现自己摸过耳朵的手指沾满了血。
日伪军士兵们看见倒在道路上八路军战士,快速冲了上去,看见了就举起刺刀狠狠扎下去,一名八路军战士给日伪军拖到一边,受伤战士吃力想举起自己手臂抓住对方,但随后就给日伪军用刺刀残忍刺穿自己胸口,连续刺了好几刀才离开。
几名日伪军疯狂大笑冲向一连阵地,一名战士吃力拿起身边冲锋枪,瞄准了前面冲过去日伪军,勾下了板击,冲锋枪喷出火舌,击倒了数名日伪军后,自己也给后面冲上来日伪军乱枪击中,倒在地上后,日伪军还不放心,冲上来用刺刀狠狠刺了几刀才离开。
班长看着自己给炸断的腿,还有躺在不远处自己老战友,他吃力举起手中的手枪,看准了一名伪军,连开数枪打倒了对方后,两名日军从他背后一脚就踢倒他,用脚狠狠踩在他后背上,班长吃力转了手雷保险盖,拉响了手雷扔到了一边,随着一声爆炸过后,两名日军给炸死,地上只留下了一个染红血液弹坑,还有一枚破旧徽章。
李泽恩看着冲上来日伪军,举起手枪连续射击,放倒了两名日伪军,快速给自己手枪换了新弹匣后,伸手抓住了一把刺向他刺刀,怒吼着用手枪使劲砸在对方脑袋上面,砸倒了对方后,对准胸口连开两枪。
李泽恩:“啊!啊!啊!都给我死!”他捡起地上冲锋枪,冲着面前几名日伪军射击,打倒了三四名日伪军,随便他给两日军士兵击中,李泽恩倒在地上,看着自己腹部流出来鲜血,他吃力举起手枪打倒了对方。
李泽恩躺在地上看着蓝色天空时不时飘过销烟苦涩说:“江嘉义,对不起,我不能陪着你走到最后了,原谅我,我只能走到这里了,抱歉。”李泽恩感觉自己越来越困,自己好累,好想睡会,睡会吧,自己总算可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