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我已经觉出,我身在快艇之下,当然,我的身边,仍然有著警方的人员。
我苦笑了一声,道:“将我头上的黑布除去好不好,还怕我逃走么?”
在我的对面 传来了程警官的声音,道:“不能,你只有暂时委屈一下!”当然,这时候我要硬来,也未始不可。但是,我一有异动,警方人员,岂会不采取措施。
我考虑再三,决定不妄动,等到了再说。一个多小时后,我上了岸。我虽然看不见眼前的情形,但可以觉得出,几乎一上岸,便被带进了一辆汽车中,车子飞快地向前驰去,约莫二十分钟光景,我又被人,从车中扶了下来。
下了车之后,走了几分钟,我便被按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同时,我头上的黑布,也被揭了开来。
我那时候的心情,颇有些像古时候的新娘,被新郎揭去面幕的时候,看一看决定自己一生的命运的人是怎样地一样,看一看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因为这地方,也可以决定我的一生。
那是一间很宽大的房间,窗子外面,装著窗帘,而且窗子的开启,也要在外面动手。显然,这是专门“招待”要犯的地方!两个警方人员,将我留在室中,便退了出去。
我连一刻都不耽搁,立即行动,掠到了窗前,手掌贴在玻璃上,用力一按,一下极其轻微的声音过处,玻璃已经裂了开来。
我手掌缓缓地提了起来,玻璃碎片,贴在我的手掌之上。我将玻璃碎片脱掉,伸手向外,轻轻地拨开了窗帘,向外看去。
一看之下,我心中不禁暗自叹了一口气。
好几个武装警员,正在来回巡逡,我简直一点机会也没有!
我颓然地在椅上,坐了下来,苦苦地思索著对策,一直到了近中午时分,程警官才走了进来。
这一次,他的面色缓和了许多,我见了他第一句话便道:“我要和律师联络!”
程警官却笑了笑,道:“不必了!”
我不禁怔了一怔,程警官又道:“警方究竟不是能被人永远地戏弄的!”
我一听之后,心中大喜,忙道:“你们已经知道我是被人陷害的了?”
程警官在室中来回踱了几步,道:“现在还不能肯定你完全没有关系,但是你却可以离开这里回家去了!”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幸而未曾冒险行事!
程警官继续道:“但是,我们什么时候要见你,你却必须和警方合作!”
我点了点头,道:“当然,而且,我相信陷害我的人,一定就是警方久缉不获的毒贩头子,我要解恨,我一定会将他捉住,交给警方!”
程警官伸手,在我肩头上拍了拍,解开我的手铐,道:“卫先生,希望昨晚的事情,你不必介意!”老实说,昨天我对警方的皂白不分,确是大有怨言,但是如今,我心情之畅快,得所未有,立即道:“当然,那算不了什么一回事!”
程警官望了我半晌,道:“还有一件事,我想请问你的。”我道:“什么事?”程警官道:“最近,我们发现有几个远在南洋,甚至有在美国的原来中国帮会的首要人物。来到了这里,你可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我想了一想,道:“我不知道。”程警官不再说什么,便将我送了出去。我回到家门口,已经是下午二时左右了。
从昨天起,直到如今为止,我简直就一直在被人拨弄著,像是盆中的蟋蟀一样,这可以说,是我一生之中,从来也未曾经历过的事。
我打开了门,只见老蔡坐在客厅中,愁眉不展,见了我,连忙站了起来,道:“阿理,你到什么地方去了?急得我差点去报警!”我心中暗自苦笑,道:“别多说了,红红回来了没有?”
老蔡道:“红红昨天晚上就回来了,但是听说你在为她奔走,她又出去了,说是去救你,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再见到她!”如果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不是老蔡,而是红红的话,我当真可能老实不客气地一个耳光,打了过去!白老大的儿子,行为虽是卑鄙之极,但是如果不是他要胁了红红的话,我怎么会弄到几乎身败名裂?
这当然不是红红的错,怪不了她,可是,她才一脱离了险境,却居然想救我脱险,这不但可笑,而且,荒唐到了极点!
我的脸色,当时一定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