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籍“哦”了一声,眼圈有点红了。随即觉得愤怒:“那你在海边住了一个多月,干嘛不打电话给我?我以为你早走了,以为……”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共翳一怔,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两下,跟摸小狗似的。
阿籍挣扎了几下,避不开,也就任他揉了。
她个子本来就不算高,加上坐在矮凳上,刚剪过的短头发翘翘的,一揉就特向炸了毛的狮子头。
共翳皱皱眉头,这头发颜色又变了,黄不拉几的,真怪。
而且,摸着也不舒服了,手感糙糙的。
阿籍还以为自己的新发型有多惊艳,给他看的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她把脑袋往下低了低,佯装看袋子里的东西。摸索来摸索去,翻出两支发簪来。
一支荷花纹包金头银尾钗,另一支是全金的圆头簪子。
嗬,文物,发财了!
共翳解释:
“这是在海边的岩石缝里找到的——你刻岩石上的那些划痕,都被他们框起来了……”
阿籍捏着那两支疑似古董的宝贝,瞬间觉得自己伟大了不少——要有考古学家去研究,她画的那几条蚯蚓线可就是文物了呀!
这样想着,忍不住就脱口而出:“早知道我就留个签名,画个押!”
共翳看着她笑起来,抬手拉拔拉拔她翘在额前的刘海,抓着她肩膀抱起来。
阿籍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反手搂住他脖子保持平衡。
这一下,真是干柴烈火了。
两人半推半就的滚倒在床上,气氛正好,嘭嘭嘭的响起敲门声。
共翳瞪着她,她也无奈的委屈回瞪。
“你瞪我干嘛啊……”
敲门声却越来越大,震得墙壁都有点震动。
共翳气得青筋都起来了,阿籍憋着笑从他胳膊下爬出来,整理整理衣服,走过去趴猫眼上看。
啊,是久违的房东太太。
共翳叹口气,下床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塞回大包里。
房门打开,房东太太满脸笑容的进来:“啊哟,陈小姐赵先生好久没住这里了,有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不方便的不就是你吗?
阿籍心里腹诽,两颊酒窝深陷,典型的谄笑:“麻烦你了,前一阵子他出差了,也没跟你打个招呼。”
“啊哟,陈小姐客气了。我房子租给你们嘛,总是要多关心关心的,万一哪天有人什么事,可怎么好……”
共翳也整理好东西从里屋出来了,耳朵里全是她的“啊哟啊哟啊哟”。
啊哟啊哟,给猫抓了还是给狼啃了!
房东太太当然不知道,还热情的跟他打招呼:“赵先生老辛苦的。出差黑了这么多,啊哟,嘴巴都肿了!一定是上火,我在做的一个保健品产品,就有一种专门调理内分泌的。啊哟,效果老好的。寒性体质吃了不拉肚子,热性体质吃了……”
共翳狠狠的剜了她一眼,转身进卫生间刮胡子去了。
房东太太回头继续瞎扯,阿籍悄悄用手背抹了下自己嘴巴——要不是扑的那么快,嘴唇哪能被自己的牙齿磕到,疼死了……
那些陶罐兽皮到了大刚眼前的时候,就是另一个味道了:“大哥,你是不是抢博物院去了啊”。
阿籍瞪眼睛瞅他:“大刚你什么嘴巴啊,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共翳回应一个哥俩好性质的擂拳,震得他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