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要怕什么?”
阿籍抿紧嘴唇,差点就脱口而出我不是怕我赶时髦穿越时空钻哪旮旯去了回不了家么,审时度势加上理智才没让她犯了这个大错误。
看不见不表示不存在,不出声也不表示就是低眉顺眼。
共翳那双眼睛瞅人还是蛮准的,她这几天的动静也不是没看在眼睛。月亮是圆是扁在他不过是老天爷开了个玩笑,实在没什么好研究的,倒是她这个态度很值得商榷。睁开眼睛瞟了她一眼,干脆翻过身背朝着她。
阿籍原地转着圈,陀螺似停不下来。
共翳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又杂又乱的脚步声却一直在耳朵边响个不停。
“#¥@%¥&!”
阿籍愣住了,呆呆地看了他几秒,眉毛眼睛都在准备着,就是不知道该变成哪种神色才好——这到底是在生气呢?还是在研究问题?
她想凑近点看看人脸色,偏偏火光昏暗,共翳脸上须发又多,还真难分辨。
“你……”,共翳伸手拍拍身边的干草,示意她:“过来坐。”
阿籍巴巴地走过去,跪坐下来。共翳摇头,伸手搂住她,脸也侧了过来。
阿籍干笑,偏着头躲:“……男、男女授受不亲……”
共翳干脆整个人都压过来,力道不轻不重,正好制得人动弹不得。
“嘴巴张开。”
阿籍瞪眼,张个鬼啊,牙都几个月没刷过了!
共翳用满是胡渣的下巴蹭了蹭她微微泛红的脸颊,白森森的牙齿咬在她嘴唇上:“张嘴!”说着,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阿籍挣扎不动,嘴巴又不敢张,只一个劲的流冷汗——危险、危险!
“哎,你、你手往哪……”
上下唇刚一分开,共翳的舌头就狠狠的挤了进来,眼神灼人、手臂箍紧。
阿籍吓傻了,两条腿登了半天也没把人踢开,粗糙的手掌毫无遮拦的伸进皮裙的瞬间,她的眼泪飚飞起来了。
“放开!变态、变态!”
共翳理所应当的充耳不闻,变态是什么东西,能填肚子?
扭打半天,共翳终于没能抗住她那鬼嚎似的叫声,气喘吁吁的放开她,脸色相当的不好看。
阿籍抱着稻草,整个人差不多就是赤 裸的了,哭都哭不出来了,只一个劲的把自己往小里面缩。
可缩的再小,她能变成只兔子,能钻进土里面不见了?
共翳抓抓头发,露在须发外的半张脸一会青一会红的——这种事情,你情愿我情愿不就好了……不愿意就不愿意,嚎得怎么难听干什么?
阿籍哪里知道他思想这么开放,给他这“突如其来的冲动”吓得舌头都打结了。一边努力降低存在感,一边把拉到腰上的兽皮往上拉,心里鼓声雷雷动。
古人不是都很含蓄的么,古人不是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视的么?
一抬头,共翳正直露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白茅纯束,有女如玉。
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阿籍忘了最重要的一点,面前的这个是古越人,古书上说断发文身的古越人。上古的时候,就是黄河边也满是男人抢女人女人改嫁的,更何况一直给中原大夫们鄙视的越地夷蛮。
眼看着阿籍衣服越穿越快,脸色越来越红,共翳终于表现了点儿求爱该有的温柔,伸手替她把头发上的几根稻草拿了下来。
阿籍面皮臭臭的往后缩了缩,他也就住手算了。两个人尴尬的对峙了一会,共翳打个哈欠,躺在干草上:“睡吧。”
阿籍瞪他,怎么睡,睡哪里?
共翳把手枕在后脑勺,自顾自的哼唱了起来:“¥%&¥&×%\&×……”
阿籍好歹也是听过民歌的,那歌调子一出来就明显是个情歌,一会弯弯曲曲的试探过来,一会又高昂激越的抒情发泄。
“……”
共翳看她一眼,声音低了几度,悠悠地从嘴巴你飘出几个叠声词。像是鸟雀在欢鸣,又像是溪流在汩汩流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