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折枝到了女客的席位上,便同一众贵女夫人交谈甚欢。
这种场合于她而言简直就是如鱼得水。
只是席面开始了好一会儿顾折枝都没看见陆塵的人影,也不知道他那边进展如何。
但她也不是很担心,今夜这沈府外面早就埋伏好了众多暗卫,便是一只苍蝇都放不出去。
席面快进入尾声时,有婢女上前来同顾折枝道:“顾夫人,顾公子喝多了,公子让奴婢过来请夫人过去看一眼。”
顾折枝愣了下,随即颔首道好。
她跟着那个婢女起身离席,婢女带着她从前院绕到后院,最终在一间厢房门口停下,抬手叩响房门。
“公子,顾夫人来了。”
里面立刻有人过来开了门。
是沈堂。
顾折枝看向沈堂道:“沈公子好,敢问我夫君呢?”她往屋内看了一眼。
沈堂笑着同顾折枝道:“就在屋内,顾夫人请进。”
顾折枝迟疑片刻,才颔首走进房内。
她在房内并未看见陆塵,她又转身问沈堂,“沈公子,我夫君他人呢?”
“顾夫人的夫君,此刻可是正在跟杏阳楼的花魁娘子颠倒龙凤呢。哪里还顾得上你啊。”沈堂道。
顾折枝一怔,她看向沈堂,“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她眼神冷冽,同平时温婉的样子全然不一样,沈堂当时都愣了下,可片刻后沈堂更觉兴奋。
“原来顾夫人还有这样一面,真叫人惊喜。”沈堂笑着道,“只是在下当真没跟夫人开玩笑,顾兄日日都去杏阳楼难道是跟我一个大男人喝酒吗?他为的可是跟花魁娘子晓蝶姑娘夜夜笙歌。顾夫人虽也是倾国倾城,可那晓蝶姑娘也不差啊,甚至与当年的淑妃娘娘还有几分相似。”
沈堂啧了声,“顾兄见到晓蝶姑娘第一眼就走不动道了。”
顾折枝皱眉:“淑妃娘娘?”
沈堂点头:“是啊。咱们这儿的人都叫她小淑妃。”
顾折枝神色愈发冷淡下来,“是么。”
“顾夫人也别太过心灰意冷,男人么,都这样。等在外面玩腻了,自然就要回家了。”沈堂自以为很体贴地劝慰。
顾折枝没理会他这句话,只问他:“那沈公子现在叫我来这里干什么?”
沈堂感觉到顾折枝越发泼辣起来,他一边觉得不适应,一边又觉得刺激,他笑道:“顾夫人,在下叫人带你到这里,乃是因为今夜顾兄已经将你送给在下了。”
顾折枝看他:“他把我送给你?”
沈堂点头:“是啊。”
“你给他许诺了什么?他能把我送给你?”顾折枝冷嗤一声。
沈堂因为她的看轻而不悦道:“顾夫人也别太看不起在下,在下替顾兄在朝堂之上谋个一官半职这是很容易的事。”
他挑起眉,“顾夫人应该也明白吧,官位对于顾兄这样的商贾之子来说,自是要比一个小女子要重要得多。”
顾折枝冷笑了声。
沈堂以为她是在为陆塵将她送人这件事而气愤难过,便做出心疼的神色看着顾折枝劝慰道:“顾夫人莫要太难过了,在下自小就见不得美人落泪,今夜,在下一定会好好疼爱顾夫人,叫顾夫人尝过一次便忘不掉。”
他说罢伸手就往顾折枝身上扑。
顾折枝侧身躲了下,她笑着看向沈堂,“沈公子,在这之前,我能做一件事吗?”
沈堂有些不悦,但在看到顾折枝笑脸的时候那点不悦瞬间化为云烟。
他道:“当然,除了离开这间房间,顾夫人想做什么都行。”
顾折枝颔首,她将挂在脖子上的银哨掏出来放在唇边吹响。
哨音尖鸣声穿透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