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佣人又指了指脑袋,偷偷的告诉她,厉景琛现在的头脑不太清醒。
六年前,厉景琛的脑袋落下了顽疾,只要一想起陆晚晚,就会头疼欲裂,只能靠吃药和心理辅导来缓解。
但后来,随着他不再去蓝沁的心理诊所,唯一一个洞悉厉景琛心疾的专业人士也没了。
即便周围的人知道,厉景琛的头是因谁而痛,也无法给予治疗措施。
搞不好,还会加深对他的刺激。
所以,佣人们都秉承着“少说少错”的原则,不敢去招惹厉景琛。
而此时的厉景琛,已是双拳紧握,眼睛里像是失去了光泽般,黑压压的一片,陆晚晚能听到他咬后槽牙的声音,是为了缓解头疼吗?
陆晚晚斟酌了下用词后,才道:“厉景琛,我承认,我不该一声不吭的就允许傅星的人跟拍我们,
但我实在是不想再欠傅朔人情了,我更不想他因为我而耽误治疗,所以,我才答应了傅星的请求,如果这让你感到不舒服的话,你可以骂我,但是请你不要伤害自己,好吗?”
厉景琛定定的看了她良久,带着几分审视,但他现在怒气膨胀,根本冷静不下来:“你曾经介意过白卿落的存在。”
一顿过后,他接着道:“但跟傅朔比起来,白卿落又算得了什么呢?”
陆晚晚的面色微微一变。
她怨恨他心有朱砂痣,他误会她心有白月光。
陆晚晚当年在白卿落手里吃过多少苦头,厉景琛如今就在傅朔这里栽了多少跟头。
不同的是,白卿落是个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女人,而傅朔却是个正人君子。
这意味着,厉景琛想要诋毁傅朔在陆晚晚心目中的形象,都找不到法子。
这样的情敌,怎能叫他不忌惮?
“给大少奶奶做些吃的,别让她饿着。”
即便怒贯满盈,头晕脑胀,厉景琛却还是交代佣人,别让陆晚晚饿肚子。
语毕,他僵硬的转过身,朝楼梯走去。
陆晚晚咬了咬唇,下意识的上前一步。
佣人却拦住了她,小声传授经验:“大少奶奶,我劝您不要去,大少爷已经在极力克制自己了,万一他失控,伤了您,他会后悔的!”
陆晚晚站定后,尽量镇定的问:“家里还有药吗?”
佣人想了想,道:“按理来说,大少爷的房间里还有药,但他很久没吃了,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我知道了。”陆晚晚看了眼“砰”的一声关上的房门,又问:“他一般多久之后会出来?”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