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诧异道:“没有?咖啡店离山这么近你都没上去过吗?”
靳朝“嗯”了一声。
“我周末倒是经常来爬山,这里空气好,你应该多上来走走。”
靳朝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脚下的石砖路。
周末的早晨爬山的人向来很多,本来还有些凉意的,没爬一会身体就热了起来,平时姜暮一个人爬山的时候,戴着耳机倒也爬得挺快,今天和靳朝一起爬,他走得慢,她也不自觉被他带慢了速度。
每隔一段距离,靳朝都要停下来拍几张照,姜暮还在旁边奇怪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摄影了?”
靳朝随意拍了几张,歇了会,姜暮凑上来看了看,问道:“你对着枯枝烂叶能拍出什么来啊?”
靳朝收起相机回道:“意会。”
“意会不出来。”
靳朝悠哉悠哉地告诉她:“拍出大自然的灵魂。”
姜暮鞋带松了,停下脚步蹲下身系鞋带对他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胡扯?”
系完鞋带站起身之际,小玉珠从领口滑了出来,靳朝的视线游走在她锁骨之间,目光微滞,姜暮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慌乱地将玉珠塞进衣领里,转过身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靳朝跟在她后面,声音带了几分玩味:“戴着前男友送的项链,你现男友没意见?”
姜暮被原封不动的话咽住了,转过身负气地说:“你爬太慢了,我们比赛吧。”
靳朝淡淡地敛起目光:“不比。”
“为什么?怕比不过我?”
靳朝立在台阶下,和煦的暖光镶在他周身,他眼里散发着清幽的光,对她说:“是比不过。”
姜暮抱着胸回睨着他:“不比比看怎么知道?谁先爬到完姜暮就往上攀去,一直爬到好远回过头,靳朝还立在原地安静地注视着她,姜暮叉着腰对他喊道:“你行不行啊?这点路就爬不动了?”
靳朝眼里掀起波澜,紧紧抿着唇抬步朝她走去,尽管他已经放快了速度,但怎么也追不上她,眼看着姜暮在他眼里越来越小,他的眼神也愈发收紧,那种想握却握不住的感觉亦如那年眼睁睁看着她上了三赖的车。
姜暮停下脚步去看他,他还是离她很远,她只能转身走回他面前,却看见靳朝额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有些诧异地说:“很累吗?你是不是平时缺乏运动啊?”
靳朝清淡地笑了下:“你先爬,我会跟上。”
姜暮偏了下头有些疑惑,张了张口欲言又止,靳朝直起背脊居高临下掠着她:“没听过保存实力,厚积薄发?”
姜暮撇了下嘴角,转身丢下句:“山顶等你。”
然后她当真头也不回地往上爬去,没多会就消失在靳朝的视线中,她走后,靳朝垂下头看着一直延伸到很远的石阶,深吸一口气向上爬去,怕姜暮等他太久,后来便没再停过,汗湿了衣服,呼吸也越来越急喘,走了很久都没再看见她的身影。
刚装上假肢那年,靳朝度过了一段非常痛苦的适应期,他无法把那条没有温度的腿当成自己的血骨,也无法接受自己丑陋的步态,甚至惧怕陌生人异样的眼光。
后来进入康复中心待了一个月,假肢技师对他的指导似乎作用并不大,穿上裤子依然能很明显地看出来戴了假肢。
没人知道他为了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