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不哭。朕在这里呢……有什么话你都说出来,朕给你做主。”
靖轩皇一边说着一边抱起莲妃走出御辇,莲妃此刻哭得是梨花带雨,身上的衣服也有些凌乱,靖轩皇立刻吩咐宫女送来一件披风,小心的给她裹在身上,抱着她走到主座那里径直坐下。
如此宠溺呵护,就是荣宠六宫十五年的懿贵妃也没享受过这般待遇。
而莲妃这会却是懂事的止住了哭声,只那强行压抑的痛苦和羞辱的感觉,让人看了更是有种怜惜的感觉。
落霜静静看着,眼底却是冷笑叠升。这莲妃还真是装无辜可怜的高手!
莲妃视线甫一接触到风孤鸿身上时,立刻受了惊吓一般马上移开,她委屈的看着靖轩皇,哑声道,
“皇上!风丞相就是不离开臣妾的寝宫,臣妾就说既然如此就带他去养心殿,谁知……谁知……他竟是趁着臣妾走在前面的功夫从后抱住了臣妾,还将臣妾扔在了床上!呜呜……皇上,臣妾好怕……臣妾想要开口求救,可是他却捂住了臣妾的嘴巴,臣妾咬了他的手,他就虐打臣妾……皇上……臣妾怕死了……臣妾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皇上了……”
莲妃越说越激动,刚刚止住的眼泪再次哗哗的落下。。
任谁能怀疑她此刻说的是假话?
而风孤鸿始终是冷静面对莲妃的控诉!
这一切自始至终就是一个圈套!
不管是莲妃擅作主张设下的圈套,还是靖轩皇有意铲除他!总之,从他在丞相府收到消息进宫开始,暗处就有一张无形的巨网逐渐收拢,等的就是这一刻!
面对莲妃的哭诉,靖轩皇脸上是无比疼惜的表情,他小心轻柔的抚摸着莲妃受伤的手腕,冷声下令,
“来人!将风孤鸿手上的伤口都给其他人看看!还有莲妃这里的於痕……手腕上掐过的痕迹,谁敢说不是风孤鸿做的??”
靖轩皇的声音带着难以压制的愤怒。
一旁的潘彧看了眼莲妃那凝白皓腕上的掐痕,不觉皱了皱眉头。
落霜和宗政苍熠也看到了莲妃手腕上的掐痕。
如果说风孤鸿是在被打晕的情况下,才被莲妃咬在手腕上一下,这还能说得通,可莲妃手腕上的那一圈掐痕,的确像是出自风孤鸿的手。
只因,风孤鸿常年习武,手指比一般人都要粗一些,而且他的食指关节出还有一个厚厚的茧子,这与他早年习武使用的方天画戟有关,这茧子的位置是与一般练剑的武者茧子的位置不一样的。
而且这茧子是三角形的,恐怕整个靖轩王朝再难找出第二个手上有这种茧子。
莲妃手腕上的掐痕,不论是手指痕迹的粗细,还是茧子的大小和位置,都与风孤鸿右手相吻合,莲妃的确是做足了功夫的!
而风孤鸿这会却是冷静发声,
“皇上!臣是奉旨进宫的!臣在府上收到皇上的旨意,宣臣立刻进宫商议凤国女皇朝见之事。当时宣旨的正是皇上身边的小路子,可是在臣进了莲妃娘娘那里才发现娘娘已经倒在地上晕倒了,臣走进想要一看究竟,就被人从后偷袭打晕!那人身手极快,臣躲避不及!不信皇上尅查看臣颈后的伤痕!”
风孤鸿说完微微低下头,让所有人都能看清他颈后的淤青。
莲妃听他这么说,当即呜咽着痛苦的喊着,“风孤鸿!你欺人太甚!你进来的时候本宫明明就是好端端的坐在那里的!如今你竟然说本宫不是被你轻薄弄伤的……你……难道你背后的伤不会是你自己弄上去的吗?”
“莲妃娘娘这么说的话,那你身上的伤说不定也是你自己弄上去的!”
一直没出声的落霜顺着莲妃的话冷不丁的开口说了一句,清冷语气,冷傲沉稳,一句话刺得莲妃身子一颤,眼底闪过一抹愤恨的光芒,下一刻却是恢复痛苦委屈的模样,转而看向靖轩皇,
“皇上!臣妾信任皇上!一切但凭皇上做主!臣妾清白险些被毁,如今还要被人如此污蔑!如果今日有人能证明风孤鸿是冤枉的!臣妾愿意削发为尼,以示清白!”
莲妃出了自以为最狠的一招。而靖轩皇看向她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复杂,继而却是疼惜的拍拍她的后背,柔声道,
“好了,不要说气话了。不过朕倒是不害怕,今日若真有人能给风孤鸿翻案,你要出家为尼证明清白,朕就陪你一起,清苦的日子朕又不是没经历过。”
靖轩皇的话听起来是在安慰莲妃,却是一字一句都透着让莲妃胆寒的感觉。
莲妃要的绝对不是这种感觉,她自以为说出刚才那番话,靖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