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迪亚斯发出急切的低吼,手开始撕扯她的裙子。佩尔心中又急又怕,一边回应着他,双手一边在他身上游走抚摸。左手滑到他腰间,尖尖的指甲装作不经意地划过他的伤口。
疼痛让罗迪亚斯发出一声嘶叫,他迅速推开佩尔,阴鸷地盯着她。
“抱歉,我忘情了没有注意到,让我看看。”佩尔显得既惊慌又很担心,低下头查看他的伤。半年前,罗狄亚斯成功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了改造,融合了撒旦丧尸和半兽的基因。从那以后她再没见罗迪亚斯受过伤,今天是第一次,是这个女人开枪打伤了他。伤口在肚脐下方三寸的地方,那是他最脆弱的地方。
罗迪亚斯握住佩尔的肩膀将她拉离,注视着她的眼睛:“lover,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佩尔一怔,茫然地看着罗迪亚斯,反问道:“我想起什么?你为什么这么问?”
罗迪亚斯抬手抚摸着佩尔的脸,手指在她唇瓣流连,蓝色的眼睛宛如深潭般冰冷:“没什么,担心你做噩梦。”
佩尔眨了眨眼睛,目光透出疑惑。
罗迪亚斯吻了一下佩尔的眼睛:“我需要好好睡一觉恢复体力,你照顾好她,千万别出岔子。”手指移到佩尔的颈脖动脉按了按:“你和她都是我的lover,要永远陪在我身边。所以,你不能把她丢失,明白吗。”
冰冷的手指让佩尔想起罗迪亚斯毫无温度的身体,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窜到全身,她竭力掩饰着恐惧,垂下眼睫顺从地说:“请放心,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她也不会。”
罗迪亚斯打量着她,似乎在确定是否该信任她说的话。佩尔抬起头朝他笑了笑,格外的妩媚娇美。
罗迪亚斯冷哼一声,用只有他自己能听懂的语言喃喃道:“噩梦中你可一点都不温顺。”然后他绕过佩尔走出了房间。
佩尔等他身影消失在门口,才冲着门口悄悄吐了一下舌头。她整理了一下衣裳走到床边,蹙眉看着林嘉。
佩尔想不通,为什么从她第一眼见到这个女人,心里会升起强烈的亲切感,仿佛很久以前两人就认识,而且关系非同寻常。这种感觉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这个叫林嘉的女人,保护她,不让她受到罗迪亚斯的伤害。
“该死,我怎么同情起卑微的人类?”佩尔闭上眼睛甩了甩头,脑子里回响着罗迪亚斯方才的问话。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她从没跟罗迪亚斯说起过那个梦,一个很真实的梦。
以前每当罗迪亚斯离开基地总部潜入联邦州的时间久了,她睡着的时候总会做同一个古怪的梦。梦中自己还是一头小狮子,跟在一群幼兽后头,奔跑在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
跑在最前面的是一只浑身雪白威风凛凛的白狮子,一头跟他毛色差不多的小老虎追在白狮子身旁,但总跃不过白狮的位置。梦中她然把这些幼兽当成了兄长,但有只跟她长得很像的小公狮似乎不太一样。这头小狮子总伴在她身边,每当她跟不上队伍的时候,小公狮就会焦急地用脑袋顶她。
她依稀看到远处有个女人在朝他们挥手,风和尘土遮住了女人的身影,看不清楚她的样子。梦里她非常想去到这个女人身边,似乎只有在这个女人身旁,她才感到安全和温暖。可是每到这个时候,她就会惊醒并且再无法入睡。
这种情形会持续到罗迪亚斯再次回到基地才会消失。
佩尔回过神,从桌上的盘子里取出一块干净棉布,给林嘉擦干身上的汗水,然后从盘子里拿起针管,给林嘉注射了消炎的药剂。
过了一会儿,林嘉紧蹙的眉头松散开,表情变得平静,闭着眼睛就像睡着了。
佩尔轻轻拍了下林嘉的脸,嗤笑道:“吃点东西再晕吧,你肚子不饿吗?”
林嘉无法继续装睡,睫毛一颤,吃力地睁开眼睛。她正在发着高烧,嗓子肿痛根本说不出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佩尔。
一名守卫推着餐车走进来,餐车上放着一碗飘着青菜叶的热米粥和一壶水。守卫将餐车推到床边就离开了。
佩尔扶林嘉坐起来靠在枕头上,先给她喂了一点温水,才端起那碗米粥,舀了一勺送到她嘴边。
林嘉闻到米粥的清香,唤醒了腹中的饥饿感,一口气喝下了小半碗米粥。
佩尔好笑地看着林嘉:“你也真放心。就不当心粥里面放了毒药?”
林嘉吃过东西后,恢复了些许体力,哑着嗓子道:“不吃东西一样是死,我不想死,我要活下去。”顿了顿,又道:“谢谢你。”
佩尔挑眉:“不用,这是我份内的事,罗迪吩咐我要照顾好你。”
林嘉摇摇头,抬头看着佩尔的眼睛:“刚才你救了我,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我很感激你。”
佩尔歪了歪头,眸中掠过一丝惊讶,随后笑了起来:“我当时可能头脑发热吧。”她没发觉自己的笑容浅洋溢着真心的快乐。
奥卡多镇上的硝烟散尽,首府的集团军击退了高级丧尸群的突袭。士兵们清理着战场,掩埋战友们的尸骸,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