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曼不来,她更不会主动去找他,就连道格她都没有再去探望,只为了尽量避免见他。
想到银虎和卡修去首府后很可能会被人锁在铁床上供人研究,她心里就难受,有点明白为什么当初狄克想要带走银虎。于是她总期待狄克带走银虎他们,可狄克没有再出现。
至于狄克缘何不肯带走自己,林嘉早已不在意,她相信狄克它们有苦衷。
林嘉曾偷偷劝过银虎和卡修离开,可两兽都执意留下守护她。说多了,两个家伙还耍脾气不理她,摆出一副被她抛弃的委屈模样。林嘉没法子,既然劝不走他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林嘉边走边想,跟着克里登上了医疗车。
德维克没有被铁锁束缚在床上,他穿着黑色军裤,披了一件特大的病号外衣,将上身全部遮掩,正坐在床沿跟霍夫曼交谈,说话的时候,唇边獠牙时隐时现。
零乱的白发披散在他的肩头,眼睛已变成浅红色,目光清澈。脸上肌肤白如雪,但透出了健康的肉红色,看样子身体恢复得不错。
看见克里来了,德维克急忙站起身。他显得很紧张,说话都有点结结巴巴:“长官,霍夫曼上校说,我……我体内产生了抗体,免疫成功,不会变成丧尸了。”
克里见德维克神智清明,跟前几次比精神好了许多,亦是为他高兴:“我说过,你一定可以战胜丧尸病毒!祝贺你,德维克!”
德维克脸上浮现一丝欣喜,但旋即黯淡了目光,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垂眸低声道:“长官,我现在这个鬼样子……以后恐怕不能跟随你了。”
克里一怔,蹙眉望向霍夫曼:“霍夫曼上校,你要把德维克交给首府研究所?”
“克里上校,我只是按规定行事。”霍夫曼见克里目光不善,无奈地摇摇头:“德维克也好,那两只半兽也好,按照最高指挥部下达的指令,他们都要被带往首府研究中心接受检查和治疗。”
林嘉捏紧了手心,抿唇注视着霍夫曼,他果然想把银虎和卡修带去首府供他们做研究。
“我叫你们来主要是想让你们看看这个。”霍夫曼挑眉一笑,伸手扯掉了披在德维克身上的衣服。
克里和林嘉惊讶地看到德维克断臂的地方居然长出了新生的手臂!
不,确切的说是长出一只兽手!
强壮的臂膀比右臂粗壮了一圈,肌肉纠结隆起坚硬如铁,表面被白色卷曲的短毛覆盖,指骨宽大突起,黑色爪尖形如钢锥锋利无比。
“银虎经历异变后变成了半兽人,德维克的情况也差不多,但他是兽化。造成这种异变的原因还不清楚,需要进一步研究。”霍夫曼解释道:“可以确定的是,银虎和德维克的血液中都产生了病毒抗体,不会再被低级丧尸病毒感染。”
克里皱了皱眉:“只对低级丧尸病毒免疫?”
霍夫曼点点头,颇为惋惜地说:“抗体对玛蒙级别以上的高级丧尸病毒无效。幸好高级丧尸虽然强大到可怕,但数量极少,轻易不能见到。”
一名医务人员递过来一枚鸡蛋大小的不锈钢铁球,霍夫曼接过来放到德维克手里:“德维克,让克里上校看一下你的力气有多大吧。”
德维克用力捏紧铁球,片刻后摊开手。铁球被他捏得变了形,像一团被捏坏了的面团,表面满是深凹进去的指印。
克里看得心惊:“这种非同寻常的力量也是异变带来的后果?”
霍夫曼肯定地回答:“不错。人类异变兽化后,不但会产生丧尸病毒抗体,力量也会暴涨好几倍。人类成功兽化的例子极少,德维克少校很幸运,但他目前并未完全兽化成形,生命仍旧有危险,还需要继续观察。”
他看向林嘉:“林嘉女士,银虎和卡修目前状况同样不稳定,希望你能劝服他们留下配合首府的研究工作……”
“对不起,我没法帮你。”林嘉淡淡地打断他的话:“银虎他们是自由的,我不会开这个口。”
霍夫曼沉下脸:“为什么?首府对银虎的研究成果会给幸存下来的人类带来战胜丧尸的希望,您难道不愿为此出一份力?”
“我当然愿意出力。可如果你们所谓的研究会伤害银虎和卡修,目的是把他们当成对付丧尸的武器的话,我绝不会帮你们。”林嘉顿了顿,抬头注视着霍夫曼的眼睛,缓缓道:“我记得你曾想灭杀银虎,我不想他们受到伤害。”
霍夫曼一怔,看到林嘉眼里的防备和指责,心里莫名地有些不舒服,正了神色道:“身为判官绝不会随意剥夺生命的,即使对待动物也一样。当时的情形您也看到了,银虎被丧尸病毒侵蚀失控发狂,根本没法控制住它。若不采取措施,在场所有人都有性命危险。我不过是依照情况做出了射杀它的决定,可我最终没有开枪。现在银虎已经成功异变成半兽,正常情况下不会再出现情绪失控的局面,除非万不得已,我们不会伤及他的性命。你若是能劝服他们配合军方的研究,我保证你和这群半兽都会取得合法身份,过上安全舒适的生活。”
“万不得已是什么情况?凭你们来判断吗?”林嘉并不退让,她深知自己的处境,并没有跟霍夫曼讨价还价的资本,可她不会享银虎和卡修的生命安全换取霍夫曼的信任。
霍夫曼耐着性子间:“那你需要什么样的保证才肯帮忙?”
“不需要,说实话,我不相信你的保证。”林嘉摇了摇头,坚定了语气道:“如果留在我身边会给他们带来危险,我绝不会让他们留下。”
霍夫曼目光变得清冷,他盯着林嘉看了好一会儿,冷笑道:“那你以为银虎离开就很安全?别作梦了!失去联邦州军队的庇护,银虎会面临更加危险的处境。上次沙漠劫匪团的突袭军团,目的就是银虎。异变猛兽确实很强大,低级丧尸和昔通武器奈何不了他们,但他们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