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是秦霂城的时候,孟琼琚松了口气。莫名的觉得,起码秦霂城不会害她。而秦霂城,看着不偏不倚砸在他手机上的鞋子,满脸的嫌恶。
他正在寻思着要怎么打电话告诉秘书,给他重新买一个手机?
对于秦霂城这种洁癖的关注点,孟琼琚是不会懂的。她只以为他是在心疼手机,不禁冷嘁一声:“你不把我绑来不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吗?”
秦霂城抬头冷凄凄的看着她,半天不说话。
孟琼琚不禁打了个冷颤,她差点忘了,面前这个人,是江城呼风唤雨的阎罗,不能得罪。秦霂城看了看表,起身对门外的司机说道:“趁手机店没关门,出去给我买个手机。”
司机认命的离开,他走出门外,看着眼前的车,手机店好像……有点远啊。
说完,秦霂城掉头看着孟琼琚。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能容忍这个女人在他面前肆意妄为,而且还越来越放肆。
孟琼琚现在像个霜打了的茄子,彻底蔫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始分不清形势,随随便便就敢和秦霂城叫板的。
“怎么样?你说,把你关在这里好呢,还是关在上次那家冰库好?”秦霂城冷冷的声音传来,孟琼琚才想起,是啊,自己和他第一次见面,就是被他绑架了!
“秦总……”孟琼琚声音里带出些恐惧。
秦霂城看了看她的样子,略带嘲讽,第一次见面,她就是这样骗过自己的,同样的招数玩儿两次,不腻么?
秦霂城摆摆手,没有继续看她,只是说道:“我在问你问题。”
“在……在这里。”孟琼琚老老实实的回答着秦霂城的话,这可是他的地盘,她得智取。
“好!”秦霂城爽快应道:“那今天晚上,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别耍花样,既然你不做卧底了,明天我们来谈我们之间的遗留问题。”
“再说一遍,”秦霂城冷冷盯着她:“别耍花样!”
说完,秦霂城从孟琼琚包里翻出手机,刚刚解锁,就看到她在定位自己的位置,微微勾唇一笑,对着她说:“没用了!”
话音刚落,孟琼琚的手机就掉在了面前的水杯里。
孟琼琚一脸的生无可恋,果然不能和秦霂城玩花招。只是,今晚住这里?太……可怕了!深山野林不说,关键,秦霂城也在!
秦霂城离开客厅来到书房,看着监控里茫然坐在沙发上的孟琼琚,秦霂城很想发笑,刚刚意气风发骂他的精气神去哪了?
孟琼琚看了看窗外,天还没黑啊。有话不能今天说吗?非要等到明天!很明显,秦霂城就是想整她!
想到这里,孟琼琚彻底放开了,自己还没住过大别墅呢。索性参观起秦霂城的房子,一会儿走到厨房,不小心摔了一套骨瓷餐具,嘴里还在赞叹:“好漂亮!”
没一会儿又走到
门口,心下赞叹,好漂亮的大花瓶,景德镇的吗?看看瓶底不就知道了?然后,秦霂城在监控里就看到自己在拍卖会上高价拍来的拍品,碎了。
再过一会儿,孟琼琚端着那杯装着她手机的水,走到客厅挂着的山水话前,哎呦,纸张这么黄了,是真迹吧?然后,拿起水杯朝着画上倒了一半。
秦霂城的脸越来越黑,一觉踢开书房的门,对着楼下大喊:“你给我进来!”见自己得逞,孟琼琚屁颠屁颠上楼了。
这就对了嘛,快点把事情说清楚,快点叫人送她回去嘛。
秦霂城看着面前吊儿郎当站着的孟琼琚,怒极反笑,“你不就是想离开吗?来,我们现在就把话说清楚。卧底你不想就不用做了,继续回你的杂志社。但是,你还是得给我盯着宁莫如和纪风铭。”
孟琼琚就很无奈,私人侦探那么多,偏偏盯着她一个跑八卦的记者干什么,想着摇了摇头:“我不干!”
秦霂城知道,孟琼琚做不了什么,只是他就是想和她有些牵扯。
“不干是吗?”说完阴笑了一声:“王妈,算一算刚刚孟小姐毁掉的东西多少钱?”
孟琼琚眼皮一跳……忘了这一茬!那些东西估计把她卖了,她也赔不起。
楼底下的王妈没一会儿就进来了:“先生,门口的花瓶是您八百万拍到的;那副山水画是当代大师吴大师的作品,一千七百万;那套餐具不值钱,七万。一共是两千五百零七万。”
“你看看这些钱什么时候还?”秦霂城挑了挑眉,看着孟琼琚,看着她越锁越深的眉头,他突然不心疼那些东西了。
孟琼琚干笑两声:“秦……秦总,你刚刚说什么来着?要盯着谁?”
秦霂城微微低头,余光撇着对面又恢复狗腿姿态的女人,嘴角划出的弧度出卖了他的心情。
……
一夜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