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一处街角,却被人拦住:“敢问轿子里面可是荣国府的贾环贾兄,不知可否下来一叙。”
来人头戴葛巾,身穿一副蓝色书生长衫,这身打扮,又是半夜出来,若非是有功名再审的读书人,早早的被巡夜的官兵拿去问话了。
这让皇太极也是有些拿捏不住,因此,不敢猖狂决定,回禀了贾环。贾环下来之后,拱手说:“在下正是贾府的贾环,不知道兄台高姓大名,拦截在下有何贵干。”
那书生笑呵呵的说:“鄙人不才,江南省的一榜解元常山是也,听闻顺天府解元公,年纪轻轻,却是才高八斗,挤压群雄,素来也是仰慕的很。
今日江南江北七省解元公在状元楼聚会,可巧遇到了贾兄,自然是少不得叨扰一番,不知道贾兄是否给常某人一个面子,大家上楼一叙。”
贾环若是仗着身份,硬是不去的话,那常山原本也是没有办法的,谁让现在贾环身份不一样,不但是顺天府解元公,还是荣国公之后,武道修士,更是有亲兵保护,那身份地位绝对不是一般的解元公比的了的。
但是如果贾环摇头拒绝,这士林之中,名声基本上就算是全部毁掉了。
一个傲慢无礼的帽子压下来,就能够让贾环难以承受。读书人不可以无傲骨,但是不能够有傲气。
至少不能够被人抓住骄傲自大,傲慢无礼的把柄。因此,贾环十分客气的微笑着说:“相情不如偶遇,今日居然水那么巧合,遇到几位同僚,自然是喜不自胜,常山兄头前带路,贾某人也是想要拜访一下诸位同僚,瞻仰一下江南江北七省解元公的风采。”
此刻,倒是说常山心头一紧,对贾环的评价立刻高了两份,这贾环年纪轻轻,为人处世,却是十分的老辣,一点不像是十三四岁的小孩子一般。
不过,常山依旧是一副笑脸相迎的样子,与贾环一并直奔状元楼,中间倒也是谈笑风生,不亦乐乎。到了状元楼,贾环转身吩咐皇太极在楼下等候便是,这才与常山登上状元楼的三楼。
此刻三楼之上,主角自然是七省解元公了。状元楼的掌柜也是喜不自胜,七省解元公啊,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这一次的状元不敢说,但是前三甲差不多应该就是从这一帮人里面出来了一两个了。
江南江北七省解元公,自然都是眼高于顶之辈,不过江南省文风昌盛,因此,江南省的解元公常山,却无形中成为了七省解元公的领头人了。
此刻常山引着贾环进来,哈哈大笑说:“我说什么来着?方才远远地看去,我就知道,这道兵符甲,应该是顺天府的解元公贾环贾兄弟了,没曾想,下去之后,果然是遇到了贾环贾兄弟了。如今我把真人给引过来了,大家需要好好的亲近一番,少不得,日后都是同年了。”
同年,这个也是在读书人之中相当的重要的一个关系了,意思就是一年之中中了科举考试的人。这在官场上面,日后可是一大帮助。
这七省解元公之中,常山重点介绍了江北生的解元公应天林,太湖省的解元公冯安阳两个人,这常山言语之中,是把这两位当成是自己的对手的。
至于说贾环,这个在常山看起来,须是要试过才知道是不是配做自己的对手。
常山笑呵呵的说:“今日大家男的相聚在一起,以文会友,只谈风月,不谈国事,贾兄,在来之前,大家商量了一个小题目,说是今日正好月圆当空,值此良辰美景,自然是要诗歌助兴了。我等刚刚要开始,没有想到贾兄就在那边来了,却也是缘分,不如说一起玩玩?”
贾环笑呵呵的说:“小弟才疏学浅,在座的都是兄长,原本不敢如此,怕惹得大家笑话。不过,诸位同僚如此好兴致,在下也只好舍命陪君子,若是说有疏漏之处,诸位兄长可是多多包涵啊。”
贾环自己说自己才疏学浅,众人自然是不会当真了,能够拿下顺天府的解元公,叶纳青等人都不是对手,自然是非等闲之人。
常山等人此刻,正是要试探一下贾环到底是有何等本事,常山站出来微笑着说:“既然事情是在下提议的,那在下就抛砖引玉,第一个献丑了。”
自然是有书童笔墨伺候。常山挥毫泼墨,一气呵成【圆月照枯枝,不知是几时,望尽星夜晚,举目两相思。……明月夜】
江南省不愧是江南江北七省之首,文风昌盛,能够从江南省杀出来的人,那基本上都是高手,高手中的高手,这一首,布局就是非常的精巧,层层叠进,最后一句是点睛之笔,诉说了一个人在异乡的思念之情。
江北省的应天林,也是不甘示弱,一向是把常山当做是自己的最大对手,眼见得常山出了风头,当下也是马上站出来说:“常山高才,在下也是献丑了,希望诸位同僚多多指正。”
一时间倒也是说衣服文思如泉涌一般,提起狼毫笔,如同疾风骤雨一般,一样的一气呵成。这首诗,倒也是含有深意,仔细读来,却也是自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此刻,常山看了一眼贾环,他最担心的是贾环因为这个吓住了,自己不敢下场,看到贾环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样子,倒也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看起来,叶相府的托付,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当下常山给冯安阳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非常的明显,表示说应该是冯安阳下场了。
此刻冯艳阳看过两首诗之后,却也是有些沮丧的说:“前面有这两首压阵,我再写出来,怕是被大家笑话了。
如此,大家都写了诗歌的话,那我就写一首词,博取大家一笑而已。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虽然冯安阳嘴里面是如此的说,但是话语之中,却也是一副调侃的味道,显然是没有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