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打开和苏易的聊天界面,手指放在屏幕上开始编辑信息。
顾文钦举着地筷子搭在碗边,问她:你怎么说的?
实话实说啊,我男朋友会陪我过去,就不麻烦你了。
她顺口将内容念了出来,点击发送放下手机。
对面的顾文钦微一挑眉。
很好。
他怎么回的?
她瞄一眼依旧黑屏的手机,没回复,估计手机没带身上吧。
哦。
吃完晚饭从餐厅出来上了车,顾文钦不死心地又问:真的必须要回学校吗?我那里也有电脑。
她完全可以自己写她的。
冯君同忍住翻白眼,干巴巴地陈述:可我不认为你会安安分分地呆着。
他伸出一指轻点她的鼻尖,你倒是越来越了解我了。
嗯。
她笑了笑,评价说:不仅好色,还乱吃醋。
一改她心中冷若冰霜、生人勿近的形象,也给予了她足够的温柔和耐心。
让她愈来愈无法抗拒,沦陷其中。
她转身面朝黑沉沉的夜色,如果最后不得不天各一方,只希望那个时间来晚一点。
她的愿望已然卑微到了如此地步,极力去粉饰太平,该来的却还是来了。
去赵庄之前,冯微霜来了永州。
除却年初时做手术,她这几年从未踏足过永州,更不曾这样招呼不打一声没给她任何消息。
冯君同接到电话时,她已经到了永州火车站。
我来永州了,我们见一面,我有话跟你说。
嗯
冯君同生出不祥的预感,但又不能放着一个病人不管,硬着头皮又火急火燎地去了车站。
冯微霜在车站附近的酒店开了间钟点房,冯君同刚走进去,迎面一叠照片雪花般洋洋洒洒地飘下来。
她蹲下身去,捡起其中一张,还真巧,就是那天饭后顾文钦送她回学校的场景。
应他的强烈要求,大庭广众下,她踮起脚快速地亲了亲他。
我或许应该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不用解释。
她站起来将那张照片揣进兜里,垂着眼帘,都是真的。
这些照片,当然不可能是远在淮远的冯微霜拍的。
冯微霜红了眼,痛与愤交加,你知道他是谁吗?
顾文钦,顾仲怀的儿子。
话落同时,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冯君同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