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楼上换身衣服,给你也拿一套?
房子里暖和,总不可能再穿得跟外出一样厚重。
冯君同笑着婉拒:没关系,我把外套脱了就行。
顾文钦没勉强,兀自去了楼上换衣服。
此事拒绝得干脆利落,晚上洗澡前,冯君同却不得不去找他借了衣服。
下厨的兴趣是有了,厨艺还是那点水平,晚饭没有意外地点了外卖。
顾文钦提议吃火锅。
冬天吃火锅的确是不错的选择,望着外头的冰天雪地,冯君同跟他一拍即合。
锅底是最常见的鸳鸯锅,红艳艳的油锅沸腾翻滚,冯君同吃得心满意足,唯一有点糟心的,就是某种挥之不去的味道。
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站在他的卧室门口,冯君同又嗅了嗅衣服上的底料味,嫌弃地皱眉,屈指敲门。
房门很快打开,他站在门后,洗过澡另换了身家居服,满眼无辜地问她:有事吗?
她暗暗掐了掐掌心,硬着头皮开口:可不可以,借我一套衣服
借衣服?
嗯,现在的衣服有点味道。
岂止是衣服,头发丝上都是。
她苦着脸,自己都受不了了。
男人恍然大悟地点头:你等等。
房门敞开着,他散漫地拿来一套灰黑色家居服给她,穿过几次,介意吗?
不介意不介意,谢谢。
她双手接过,低头着说:那我回房间洗澡了。
嗯,去吧。
他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没有意外的宽大,尤其是领口,轻轻一扯就露出来肩膀。
冯君同站在镜子前叠衣袖和裤腿,听见有人敲门,朗声问了句什么事。
给你送牛奶。
放门口就行了,我等会就来拿,谢谢。
好。
过了两分钟,冯君同走到门后,耳朵贴在门上听门外的动静,小心翼翼地开了锁拉开门。
肯出来了?
顾文钦抱臂,似笑非笑地望向她,手里拿着杯牛奶。
冯君同深呼吸,主动去接那杯牛奶,谢谢。
顾文钦没给她,走进屋里,将牛奶放到床头柜处,很是自然地在床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