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路上冯君同口口声声说不饿,真坐到餐桌前,闻着芳香四溢的鱼肉火锅,还是没控制住拿起筷子。
要米饭吗?
来一碗吧。
她别扭地应,顾文钦便为她盛饭,怕她吃撑没有盛满。
冯君同吃菜比较多,米饭也没少吃。
二十分钟后,她犹犹豫豫地将碗推过去。
装饭的竹盆在他那边。
顾文钦一愣,领会后忍俊不禁,又给她添了半碗。
她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解释:刚才人多,我没怎么吃。
嗯,可是太晚了,别吃太饱,肠胃会难受。
知道晚还让她过来,不安好心。
冯君同捞出勺鱼肉,将怒火发泄在眼前的食物上。
他们之间少有心平气和相处的时间,念及最近几天发生的事,冯君同别过头面朝窗外,问他我工作的事,是不是你
嗯。
他承认得倒挺干脆,冯君同不悦地道:别以为你这么做我就感谢你,我可没有求你帮忙。
嗯,是我自愿的。
无论她怎么说都是一副温柔退让的态度,似乎她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冯君同气结,憋得耳根子通红,戳着碗里的米饭自言自语般嘀咕。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什么意思?
少装了,都没失忆,非要我把过去的桩桩件件挑明说吗?
他们当初千方百计地排挤她,他又是如何冷眼旁观的,她一点都不想去回忆。
她小心翼翼做的那些,最后却只换来他嘴角的一抹嘲讽。
一个向来瞧不上自己的人突然有一天来跟自己表白,正常人都会怀疑对方有何居心吧。
让我猜猜,你要么是闲得无聊,要么更龌蹉些,打算通过玩弄我来恶心我妈?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跟冯微霜亲近的人就她一个,没什么比这更能恶心她的了。
听着她头头是道的分析,顾文的钦眉头越皱越深,没想到你对我的误解这么深。
冯君同轻呵了声。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何来的误解。
你还记不记得,我有一次送你回家?
冯君同当然记得,就是被陌生男生拦住的那天,汪成阳他们把人轰走后,怕对方不罢休又来骚扰她,就有人提议了送她回去。
他们上下学都有家里的车接送,那天来接他的车到得最早,身为一班之长,只好勉为其难地送她一程。
顾文钦叹息:虽然我要说的不是这一点,但你觉得我是个会多管闲事的人吗?
嗯,你的确不爱多管闲事。
不然也不会眼睁睁看别的男生欺负她。
不怪她不相信他喜欢自己。
顾文钦以往都冷冰冰的,此时此刻却一反常态地温和有耐心,瞧你对我怨气挺重,要不让你先揍我一顿,撒完气了再聊?
宠溺的语气,嘴角上扬,她越生气他似乎心情还越好。
冯君同犹如泄了气的皮球,抱臂烦闷地将头转到一边,谁稀罕揍你,浪费力气。
嗯,那就多谢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