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汪成阳的电话后,他就直奔大学城等在寝室门口,见她没注意到自己,挪出一步站到她跟前。
抱歉,让一让。
她垂头戴着耳机,沉浸在个人的世界里,打算从他身边绕过去。
顾文钦按住她的肩膀,是我。
她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无可奈何地摘下耳机,如果你来是想让我去道歉或者打听那个男人是谁,那就可以闭嘴了。
她后退几步,拉开与他的距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现在冯君同的底线就是她的母亲。
他的目光围绕着她,许久才说:你现在戴耳机的方式,跟以前不一样了。
冯君同一脸莫名。
顾文钦扬了扬手臂,说:以前你上课的时候,会把耳机线藏在衣袖里,耳机头从袖口伸出来,再用手撑着头。
假装出认真听讲的样子,其实心思早就飘去九霄云外。
不过还是喜欢穿卫衣
你到底要说什么?
冯君同别过头去,一副不耐烦的表情,没忘记他强吻自己一事,更不想听他提起过去。
没人会怀念自己的愚蠢。
有想吃的东西吗?
他走近她,说:想请你吃个饭。
冯君同嗤笑:我没功夫跟你折腾。
她想走,顾文钦挡住她的去路,不敢去,怕我再亲你?
少拿话激我。
这一套她见得多了。
那你去不去?
不去。
当我求你。
他何曾这么低声下气过。
冯君同背对他站在台阶上,脚步停下。
旁边时不时有女生进进出出,好奇地瞟他们一眼,笑眯眯地挽上男朋友胳膊离开。
这样的画面每天都在上演,冯君同却无法对她们的开怀感同身受,在她看来,喜欢一个人更多的是难过。
她望着漆黑的夜空,看似正常地眨了眨眼,身体一转,脚步换了方向。
顾文钦微愣:你去哪里?
不是你说要请客吗?
她回过头来,轻蹙着眉头。
他眉眼一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