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庆殿内,秋意来的悄无声息,宗自沉看着院中的宫人在清扫着落叶。
距离上次瑜太妃将信传给芳晨之后,已经过了大约有两月了。
他想,华宸川他们应该已经动手了,也许在今年的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
丽日在逗着大狗玩,宗自沉问道她:“近日,你去宫中的四处转转有什么传言吗?”
说起这个,丽日立马跑到宗自沉身旁,悄声的道:“奴婢听到一个,是有关太后的……”
宗自沉点头,心中清楚,看来芳晨的事情办的不错,他微微蹙眉,心里却疑惑了起来,这传言现在都传成了这样,为何却不见太后和新皇有什么动作。
而且最近太后也免了各宫请安的事宜,宗自沉一时有些不清楚太后那边的动静了。
他对丽日道:“最近注意一下太后宫中的消息。”
“知道了,王妃!”丽日道,她自来熟的性格让她在宫侍中倒挺吃的开,一些小道消息,她总能知道的七七八八。
而实际上,太后免了他们请安的事情,就是因为被这谣传之事,弄的心力交瘁。
此时,太后宫中,太后正满面怒气对着华鸿川道:“皇帝,这上京的谣言你是没有听到半分吗?”
华鸿川恭敬的道:“自然听到了,母后你何需在意!”
闻言,太后气不打一处来,她都想不明白,华鸿川怎能说出如此言论的,他是一点都不知这其中的严重性吗?!
她慢慢的将气沉下,准备和华鸿川好好说道说道,但是转头看着华鸿川眼下的黑青,心中的怒气又起,她有些恨铁不成钢:“怪你外祖父去的早,他要在你也不会如此不知节制。”
华鸿川有些不耐烦:“母后提外祖父做什么,朕才刚平叛成功没多久,不过放松放松身心而已,又没有耽误什么朝政。”
太后揉着眉心,叹口气,心中不免对盛国公府的宗自耀生起怒气,别人不知道,她作为皇帝的生母,她是知道那宗家的那小子建了个夜间玩乐的场所。
而且主要就是为华鸿川建,她早前就知道,可皇帝首肯,她也无力阻止,也只能规劝皇帝能不过于沉迷。
没想到如今还是成了这个样子,她语重心长的道:“皇帝,如今你虽然已经登上皇位,但是你莫要忘了,那北都还有个狼子野心的家伙在虎视眈眈啊!”
华鸿川听闻此,嘴角一笑,不在意道:“母后大可放心,六弟翻不起什么风浪,北都地处苦寒之地,他哪来的实力与朕对抗。”
“而且现在他的妻儿不都在宫中,母后无需担心。”
他一说完,太后忽然有种当年自己是不是应该想尽办法再生一个孩子。
太后看向自己的近侍,挥了挥手道:“都下去,本宫有事要和陛下说。”
等四周的宫侍都退出去后,太后走到华鸿川面前道:“鸿儿,你是不是以为六郎绝不可能威胁到你了。”
华鸿川打了个哈欠,他昨夜确实玩的有些晚了,现在止不住的困倦:“母后,朕不是这个意思,可六弟就算不服朕,他现在也不是朕的对手,等朕休息好了,再对付他不迟。”
“鸿儿!”太后厉声说道:“你怎么有如此思想,当年你父皇登基的时候,一个远在流放的皇子都令你父皇寝食难安,你怎能如此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