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了一眼原本正在相谈甚欢的华鸿川和宗自耀坐的极近,这一眼却让他倍感恶心。
他只觉得盛国公府真是从上到下烂透了!
他看到华鸿川的手伸到了宗自耀的里衣里,还调笑着:“原先朕还想不明白,朕那六弟是疯了吗?怎么只偏宠一个男子。”
“不过自从得了你,朕忽觉男子也别有一番风味!”
宗自耀故作女子的娇羞:“陛下,臣愿意为陛下做一切事!”
宗自沉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悄悄的从侧门溜了出去,又趁没人的时候,从后门出了百画楼!
丽日早就在一旁等着接应他,宗自沉上了马车,心里的愤怒和恶心挥之不去。
宗然明和宗自耀父子俩为了这权势还真是什么都可以舍弃。
“呵呵!要是家中待产的妻子知道自己的夫君在外做旁人的外室,也不知道这家宅还能有一日安宁嘛!”
丽日担忧的看着自己王妃,王妃从那里出来后脸色就极差,她问道:“王妃您说什么,是出了什么事吗?”
宗自沉摇了摇头,刚才一时气极,可真要这么做,这个时代女子堕胎恐凶多吉少,他不想害无辜的人。
他对丽日说:“明日晚间我们就回王府,走前,你去找姜小娘,让她把自兰他们叫回盛国公府,就说我有事相商!”
马车悄悄进了盛国公府,宗自沉在悠然居内依然没有睡下,给祖母和母亲的牌位上了香,就这么静静站着,直到香燃完。
他转身回屋,研墨提笔写信,这封给华宸川的信,他要告诉华宸川在今年冬天来临的时候,他一定会查出太后和新皇谋害先皇的证据。
今年冬天华宸川就起兵吧!
待到明年春日清明的时候,他要让盛国公府作为他母亲和祖母的祭品!
几乎一夜未睡,隔日午时,宗自兰带着裴泫回门了,宗自沉没去前厅,宗然明热情接待了裴泫。
之后裴泫就找了借口随着宗自兰一起来到了姜小娘处,宗自沉早就在姜小娘这边等着了。
见到裴泫,他还未起身,裴泫和宗自兰就急忙行礼。
宗自沉让他们二人坐,姜小娘找了借口出去,留给了他们一个单独的空间。
宗自沉起身作揖开口道:“多谢二位,多年来告知我们上京的情况,我夫妇二人感激不尽!”
自兰扶着自己哥哥的胳膊道:“二哥哥这是说什么,你我是兄妹,本就是一家,不过几句话何谈谢意!”
裴泫也道:“兄长无需言谢,我与夫人能喜结连理,多亏兄长!”
宗自沉笑了笑,接着道:“那既是一家人,我也不说来两家话了。”
他开门见山:“裴泫,我想问宰相府对新皇什么看法?或者是对景王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