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无凭无据怎谈借?”华宸川向后靠着,慢悠悠的道来:“本王不想再开战了,对于北都来说,当下休养生息才是正道,我们尚且如此。”
“比我们更惨重的你们,更应该如此。”他眼神尖锐的看向突厥可汗。
突厥可汗一瞬间丧气下来:“是,我的部落也不想开战了,不过王爷说此什么意思,这和借粮有什么关系?”
他突然间想到一个可能,又起身严肃道:“大尧的王爷,你该不会是想让我的部落归顺大尧吧,这绝不可能!”
华宸川倒了一盏茶水,推给突厥可汗:“归顺倒是个好主意,不过你们心甘情愿吗?本王要说的不是这个。”
突厥可汗看着面前的茶水:“那你什么意思?”
华宸川抿了一口茶水:“开商路,我们北都卖粮给你们……”
他还没说完,突厥可汗道:“我们没有多少银子。”
“没有银子重要吗?我们以粮换战马,你们做不做这个买卖?”华宸川放下手中茶盏,目光直视突厥可汗的双眼。
突厥可汗瞳孔一震:“你们要战马?”
他低下头,思索了半晌道:“好,但是现在粮草要快点给我们,而且我们这时难以有战马交换。”
华宸川微微笑道,又抿起了茶水:“不着急,本王不会让你的子民饿死的。”
“不过,你暂时可不能回到你的部落,你要作为人质随本王一起回天水郡。”
突厥可汗拿起茶盏的手一顿,半晌颔首道:“好。”
“嗯!”华宸川点头,又说起:“既然达成协定,而且本王也算救过你,你不该一点谢礼都不给。”
“你要什么?”突厥可汗将茶盏中一口喝尽,不悦的问道。
华宸川道:“看到那个囚车了吗?让那个女的开口,她杀了谁,又是受谁指使?问出来就当你给我的谢礼了。”
突厥可汗点头,转身下了马车,由李莫押着上了囚车。
这一幕正好被宗自沉看见,他有些不解的上了华宸川的马车:“你怎么把那个突厥人也放囚车里了?”
他一上马车,华宸川就伸着手,示意他靠近一点:“让他撬开银杏的嘴。”
宗自沉自然的走近华宸川,习惯性的低头查看着华宸川受伤的眼睛:“徐黑大和你说了那是银杏?”
华宸川嗯了一声,双手环住在宗自沉的腰。
“我自己慢慢问,也可以的,让那个突厥人做事,没事吗?”宗自沉问道。
“没事,若非我和彭泽救了他,他早死了,现在让他办点事而已。”
宗自沉点着头,轻拍着华宸川的手,让他松开:“那突厥人是谁?”
华宸川不仅没松开,还环抱的更紧了:“突厥可汗。”
他随意说道,宗自沉却心中一惊:“你不把他直接杀了,带回去干什么?”
华宸川突然埋头在宗关的胸口处:“有用,一会儿和你说。”
“你身上好香,快到午间了,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吧。”
他抬头看向宗自沉,眼神中带着炙热,也不想做什么,就想抱着宗自沉睡一会儿。
宗自沉垂眸回看他,莫名的脸颊微红,刚想答应。
外面传来徐黑大的声音:“王妃,我们现在走吗?”
宗自沉瞬间推开华宸川道:“哪香?和你用的香都是同一种。”
然后对外面的徐黑大道:“走,我先下去再检查一遍。”
华宸川看着空空如也的双臂,心里念道等回了王府就把徐黑大调到彭泽手下去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