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一道小缝,不知是哪个宫侍没有关紧,她透过那道缝看向外面,拉着皇帝的手握紧了。
不知景王有没有重回上京的打算,其实她觉得四皇子安王是更好的选择,不过她实在搭不上线。
如果景王无心,那自己就只能等待着最终的结局了。
就在这时那道门缝渐渐的出现一道绿色衣裙,她放在腹部的手紧了紧。
门打开了,皇后走了进来,故作惊讶的看见瑜妃,她仿佛担忧道:“妹妹,你这身怀六甲,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就好,免得在这儿时间长了,再把陛下的病气过给孩子。”
瑜妃起身,恭敬行礼:“多谢娘娘关怀,妾身这就准备回去了。”
“娘娘也要注意身体才是!”
皇后笑着点了点头,瑜妃慢慢退去。
她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那宫侍端着药要给陛下喂去,皇后站在那里,哪怕只是一个侧脸,瑜妃也觉得她面色过于寒冷。
天水郡景王府内,宗自沉和华宸川刚刚看完瑜妃的信。
两人对视一眼,虽然知晓瑜妃这是想找一个靠山,不过这瑜妃胆子也过大了吧。
直接给封地的王爷写信说明意图,过于铤而走险,一不小自己的命可就没了。
其实两人也知道后宫嫔妃要么依靠母家要么帝王,现在皇上病了,想来瑜妃的母家应该指望不上,这才找到他们。
华宸川又看了信一眼,呢喃道:“父皇病了!”
宗自沉看华宸川面色凝重,显然他在担心皇上,他安慰道:“应该没事,瑜妃应是夸大了,宫里的太医那么多呢!”
他将手放在华宸川的肩头,华宸川握住了他,点头:“希望父皇早些康复。”
两人心知肚明,太医再多,也挡不住小人之心。
宗自沉从桌上拿起那封信,问道华宸川:“这封信要怎么办?”
华宸川略微思索了一番:“烧了!”
宗自沉点头又问道:“那瑜妃呢?”
华宸川站起身,在房内踱步,他几乎没有后宫的眼线,以瑜妃的身份地位,帮他关注父皇的动向也是好的。
他想了想最终道:“先留着,用的上的时候再找她。”
他眉头微皱起:“不过现在信件也传不出去,不然可以多试试她,也好确定她是否真心有意协助我们。”
宗自沉拿着信在烛火上,火舌卷过信的每一处:“也是,还可以和自兰提前打个招呼,让她也留意留意。”
华宸川站在他身后,双手略过他的腰侧,撑在桌上,形成了一个半抱的姿势。
“哐当”一声,北风不知将什么东西吹到了门栏上,宗自沉吓了一跳。
华宸川将头放在他的肩头,道:“睡吧!”
“父皇如果真的一病不起,太子登基在即,首当其冲他不放心的就是我们这些兄弟,到那时能用上的人我们都是要用的。”
宗自沉颔首,微转身轻推他,华宸川撤开了手,宗自沉唤道丽日:“丽日,洗漱休息了!”
又是一年年末,马上就要过年了,宗自沉坐在炕上,看着书册,听着外面强劲且不停的风声。
他虽然看了有一个时辰了,但是他蹙起的眉,未翻动的书页昭示着他到现在没有看进去一个字。
丽日在屋内隔三差五的趴在门缝看外面。
宗自沉最终合上了书册,问道丽日:“外面的雪停了吗?”
丽日满面愁容:“没有,但是好像下小了一点。”
宗自沉长长叹了口气:“这雪比去年的大多了,现在约莫积雪有半人高了吧!”
“温度,也是一降再降。”他低头手上无意识的搓着书页:“也不知道房屋倒塌,要冻死多少人!”
他又问道丽日:“王爷回来了吗?”
华宸川前段时间不断收到天水郡房屋一夜间禁不住风雪,轰然倒塌,人被冻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