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宸川观彭泽说起林将军的样子,一言一语中能明显的看出来对林将军的崇拜和孺慕之情。
彭泽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华宸川已经心中有数,再结合李莫传回来的消息,那见证者在都督府生活的看样子还不错。
他打断了彭泽:“彭大人,本王祖父既然像你说的那样,那他真的会反叛吗?”
彭泽一顿,猛的站起,睁大眼眶看着他,脸上有些慌张,慢慢的坐下:“这,这下官怎知?”
华宸川觉得不如主动问出彭泽的目的,省得在这里弯弯绕绕了:“不知吗?本王查出当年行军的见证者在您府上,这是为何?”
他起身,走到彭泽面前:“彭大人不如如实说,要是被有心人知晓彭大人窝藏反贼……彭大人你一家老小……”
他转身又坐在椅子上,看着彭泽。
彭泽背后一寒,额头似乎冒出了细密的汗,他不明白事情的走向怎么变成了这样,急忙解释道:“哪里有反贼,我府中皆是亲眷。”
华宸川微微含笑道:“彭大人也不必紧张,北都是本王的封地,有没有本王应是最清楚的人。”
他端起桌上的茶盏向彭泽递去:“彭大人,北都本王初来乍到,还需要你从旁协助,你说是亲眷那就是亲眷吧!如何?”
彭泽看着那个茶盏,愣了一瞬,向前两步,接过茶盏:“是,王爷。”
华宸川笑道:“快到午膳时了,彭大人留下用膳吧。”
彭泽急忙摆着手道:“多谢王爷好意,下官还是带妻儿先回去了。”
华宸川道:“行,那你们夫妻先回去吧,荣儿就留下吧,他课业不好荒废。”
彭泽猛的一抬头,内心欲哭无泪,他被人威胁了,现在连儿子也被人关在府里了。
宫良啊!你快回来啊!
华宸川也不是威胁他,他对此人性情了解不是很深,难以和别人透露出他的计划,还不如这样做,也算留出观察他的时间。
而且那证人暂时放在彭府也不会出事。
送走了彭泽两人,宗自沉问道华宸川:“如何?”
华宸川颔首:“接下来应该会有很多人来府里下拜帖。”
宗自沉微皱眉道:“要一个一个见吗?好麻烦。”
“那就设场宴席,把请帖都发下去,一次性都见了吧。”华宸川道。
宗自沉点头:“那以什么理由设宴,冬日里没什么活动,府中也没什么喜事。”
他想了想:“要不设个洗尘宴?”
华宸川点头:“行,你安排就好。”
他和宗自沉一起向后院走去,他看宗自沉撑个伞,并没有像他偏向半分,有些不悦道:“你为何伞偏向彭夫人,却不偏向我一点?”
宗自沉还在想着办宴要如何办,就听他这么一说,含笑道:“你比我高啊!给你撑伞多累。”
华宸川未言语,只是接过伞,替两人撑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日,王府确实收到了很多拜帖,宗自沉回绝了,又发了请帖。
按华宸川说的,北都州府阮籍也发了,来不来就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