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玄衣少年豁然站起身来,难以置信的看着父亲,摇头道:“爹,你暗指的是谁啊?凌谪仙吗?他为了扳倒云谪仙,操纵了整个剑墟的嘴?现在剑墟谁权势最大?不是狱主吗?不是你们吗?只有你们才能让真相闭上嘴巴!你连凌谪仙都敢黑,你怎么不说这是洪荒妖狱的妖在操纵啊?”
“闭嘴!你这逆子!”张慕勃然大怒,一巴掌甩在了玄衣少年的脸上,将这少年扇飞了出去。
少年在地上滚了几圈,半张脸已经通红!
他眼泪哗然落下,无比失望看着张慕,咆哮道:“张慕!你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跪舔一个不祥妖子,你为了他害死一帮义士!你就使劲镇压吧,你们是能杀几百人,但你们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哪里有镇压,哪里就有反抗!这种反抗,迟早会让你们这帮没有良心的掌权者付出代价!这剑墟,是属于我们年轻人的!”
张慕:“……”
他无语时,那玄衣少年已经撞门而出,悲愤离去!
等儿子走后,张慕耸了耸肩膀,乐道:“年轻人?一个个自以为聪明绝顶、血气方刚,人家逗的就是你们!只要你们头上顶着‘易怒’两个字,人家让你咬谁就咬谁。”
不过,有什么所谓呢?
“凌谪仙说了,欲成大事,六亲不认……这就是仙路!”
张慕一辈子都没听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见解。
然而正是这见解,给他十多年挣扎扭曲的心路,寻找了一个心安的理由。
那一刻起,他扭曲多年的道心忽然笔直了。
“人生只有一次,不成仙,终究得死。就这么一辈子,父母、子女、兄弟,都是身上的枷锁,若将他们背负在身上,只会让自己万般疲惫,不如只享一人之乐,若爱自己,仙机自来。”
说完后,张慕幽幽一笑,从怀里拿出那一本黄色封面的书籍!
他坐得笔直,表情严肃而森冷,继续看了起来。
一页页翻完后,他把那书烧了,厌恶说了一句。
“不如嫂子。”
……
剑墟,一处山巅之上。
玄衣少年‘张扬’站在风中,双目喷火。
“这人间,可还有公道?若琳师姐……”
他未曾亲眼看到那画面,可人人都说,风若琳只是没对他笑,就被那高高在上的云谪仙斩了脑袋。
也有人声称在现场,还说风若琳嘲讽了云谪仙几句。
“这帮人,什么都敢编造,真是把我气笑了!若琳师姐是受害者,你们还非得让她是完美的?”玄衣少年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握紧双拳,那一道倩影的一颦一笑,仍然在回忆里。
“张师弟。”
忽然有一人站在了他的身后。
正是司空颜。
“司空师姐。”张扬看了她之后,心里更加意难平,因为风若琳和司空颜时常在一起修行,关系极好。
“唉。”司空颜看着,摇了摇头,哀伤道:“小琳死得好惨。”
玄衣少年目中的烈火,如同被这句话点燃。
“那时,你在吗?”张扬问。
“在。”司空颜很痛苦,“我就在她附近。当时我也板着脸,我想若不是那云谪仙本事还不够,恐怕被他偷袭的人,就是我了……”
“堂堂剑谪仙,竟然靠偷袭杀人立威!”张扬握紧拳头,咔咔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