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么叫这首曲子的。
时渊听到的还是一堆刺耳的噪音,区别只是锯木头的频率不同了。
就这么反复试了三四首曲子,时渊确定了:陆听寒是个不折不扣、彻头彻尾、完完全全的音痴。
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只是噪音的制造工!
别人去演奏,能拿钱;他去演奏也能拿钱,不过是别人塞钱给他,求他别演了。
时渊委婉问:“陆听寒,你觉得你的水平怎么样啊?”
陆听寒说:“就普普通通吧,能听。”
时渊:“……”
时渊又问:“你以前有音乐老师吗?他怎么说?”
陆听寒回答:“我有过好几个老师,他们都没说什么,不过辞职得挺快。”
时渊:“……”
他知道陆听寒没救了,把小提琴拿回来:“好吧,我觉得我们两个人都不适合音乐。”
陆听寒挑眉:“我也不适合?”
“不适合,”时渊实话实说,“真的太难听了。”
陆听寒再次挑眉。
当天晚上,时渊又被陆听寒压着欺负了一顿。
时渊抗议:“是真的很难听!不是我在诋毁你!”陆听寒摸到了他的尾巴根,他顿时变得软乎乎的。
“可能是很难听吧。”陆听寒说。
“那你还干嘛!”
陆听寒说:“可是我没有素质啊。没素质的人是不会承认错误的。”
时渊被玩得晕头转向,总觉得,他给自己挖了个很大的坑。
他太累了,在陆听寒怀中一下子睡着了。
第二天上班,时渊满脑子还是可怕的锯木头声。
都说人无完人,他有想过陆听寒的军事才能如此耀眼,除了素质低下以外,或许也有其他短板。
但他没想到,这直接是魔音灌耳,堪称生化武器,偏偏陆听寒意识不到,一把小提琴拉得飞快。
比音痴更可怕的是没有素质的音痴。
而那个音痴还会乱玩他和他的尾巴。
临到下班,时渊在电梯口碰到了王妤。
王妤和他闲聊了几句,突然说:“你知不知道主城那里在游行?”
时渊:“不知道啊,在游行什么?”
王妤的神色有几分复杂:“害,就是苏上将的事情嘛。他们说他在哪里哪里又没指挥好,要是陆上将在,就不会出事情。”
时渊问:“所以,他们想让陆听寒帮忙指挥主城?”
“光是‘帮忙’没有太大用,要变的话,只能陆听寒全权指挥了。”王妤叹了口气,“他们想逼苏上将退位,呼吁陆听寒接替他。你说这都什么事啊,如果苏上将不想放权,陆上将要怎么办?我不知道他俩怎么想的,他们还是师生,最后要是闹得很难看,就太让人唏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