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英豪大为赞叹,和时渊说:“你能不能往我脑袋上来一下?我想看看到底有多疼。”
时渊:?
时渊从没听过这么奇怪的请求,问:“你确定吗?”
“当然,我可是很强壮的。”薛英豪比了比手臂肌肉,“你放心敲,绝对没问题。”
人类实在太奇怪了,时渊把尾巴抡圆了,砰地一声敲在薛英豪头上。
“砰!!”
薛英豪一声不吭,甚至没“啊!”出来,直接倒地了。
时渊:?
时渊:??!
“队长!!”旁边的卫兵全都扑过来,“队长你醒醒啊!你醒醒呜呜呜呜!”
最后薛英豪被人搀扶着去了医院,诊断为轻微脑震荡。他也因为这个逆天的请求吃了个小处分。
据说他在医院醒来,说的第一句话是:“真他妈的疼啊!”
于是整个卫兵队都知道时渊了。
就这样,拾穗城的人在一天天减少。
陆听寒为这天准备了几年,一切都被安排好了,又特意挑了战况良好的时间,转移的效率非常高。运输船一次次往返于三座城市之间,带走了一波又一波的人。运输过程中,他们也被感染生物多次袭击,好在联盟的陆空军配合良好,终归是有惊无险。
房屋、街巷慢慢都空了下来,公交车几乎没有了,就算偶尔来一辆,车上也只有三四个人。
陆听寒也和时渊提了,让他去别的城市。
“还是等等吧。”时渊说,“我还想多留几天。”
本来,他抽签到的运输船票是一个月前的,早就该走了。但他和陆听寒讲了一声,陆听寒就给他取消了船票。
陆听寒说:“尽快,想走了就和我讲一声。”
又过了三天,到了晚上,时渊几乎看不到亮着灯的房屋了。
人去楼空,宛如死城。
陆听寒和他讲,让他最迟明天离开,时渊答应了。
在这个满月的夜晚,时渊独自去了城中的塔楼,登高远眺。
往城市东边看倒还有一小片灯光。
撤离是按区域来安排的,东区是最后一块撤离的,他们会乘着后天的运输船离开。时渊在那里看到了大剧院,它在夜色中模糊成了苍白的一点。
时渊坐在窗边,支着脑袋看城市,看着看着就脑袋一垂,睡着了。
他是被骚动吵醒的。
血脉开始偾张,他听到了无数……植物的声音。
怪物来了!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盛大都要嘈杂,喧嚣到可怖。时渊猛地站起身,往城外看去,只见黑暗中绽放出大片艳丽的色泽,品红、栗紫、锈绿、松花色……色彩滚滚而来,覆盖了荒原,如山崩海啸似狂风流云。
它们从城市东面而来。
时渊低头,看到东区的加西亚大剧院,亮着明黄色的灯。
还有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