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两朵呢?”
“还是左边的。”
时渊用尾巴缠住左边那两朵,又开始到处乱跑,一圈逛下来,尾巴带着一大束花摇啊摇。
“这些都好好看!”他说,“尤其是向日葵。”
陆听寒说:“那就都买了吧。”
“我太穷了。”时渊说,“你今天帮我买了这些花,我一辈子都还不起。”
陆听寒:“那就先欠着,以后慢慢还。”
时渊问:“你觉得我会涨很多工资么?”
陆上将保持了礼貌的沉默。
时渊纠结了很久,最终没抵住花的诱惑,屈服了。
他喜欢一个东西,喜欢一个人,是怎么都藏不住的——他空手进去花店,出来时满怀都是花,脸都差点埋进了向日葵里。
花太多,时渊抱都快抱不住了,陆听寒也拿着几捆花,走在街上。
这条街曾有好几家店铺,i级警告过后,大片被炸成了废墟,迟迟未重建,或许再也不会重建了,很快,这最大的花店也会关门。瓦砾遍地,不远处就是残垣断壁,灰扑扑的一片,只有他们的花是亮色的,光彩夺目。
时渊讲起剧团的事,又说,之前段牧也送了他花。
陆听寒边走边说:“你之前被邀约过那么多次,怎么就答应他?”
“因为段牧是我的朋友。”时渊解释,“不像其他人,其他人都是在向我求偶,奔着要和我交配去的。”
陆听寒:“……”
陆上将不愧是陆上将,听到这惊为天人的用词,只是挑了下眉:“时渊,他也是的。”
“啊,他是吗?”时渊问,“你怎么知道的?”
“显而易见。”陆听寒说。
陆听寒很聪明,时渊立马相信了他,说:“好吧,那我下次和他见面,跟他解释一下,说我不会和他在一起的。”
陆听寒:“你要怎么和他说?”
“我就告诉他,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啊。”时渊说,“如果我喜欢什么东西,别人是肯定看得出来的。”
陆听寒不知想起什么,竟然笑了,“嗯”了一声算是表达认同。
时渊想了想不放心,又确认:“我和他下次约在了这周五,我可以过去吗?那天你没有事吧,我没忘什么事情吧?”
陆听寒说:“这次没有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时渊。
时渊的整个上半身都被花给淹没了,艳丽花束上,只露出一对尖尖的恶魔角,他移动得很缓慢,就像是一大团花在慢慢往前挪。
他从花团后头发出声音:“那就好。不过真的好巧啊,他约了我两次,刚好两次我们都有事情!!”
陆听寒不动声色:“嗯。”
时渊越想越不可思议:“怎么会那么巧呢?”
“是啊,怎么会这么巧呢。”陆听寒说,伸手接过了时渊怀中一半的花,这下时渊的脸终于露出来了,白皙面颊被一圈花瓣围着——现在,他又能看清陆听寒了,顿时笑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