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夏季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几声,鲁道夫便放开了他。
夏季咳了两声,只是说:“你没资格问。”
接着,他弯下身捡起剑,用手擦着剑鞘和剑柄,想把上面的脏东西擦干净。他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问道:“你似乎很怕这么把剑,为什么?”
“你能拔出这把剑吗?”鲁道夫反问。
夏季摇摇头如实回答:“不能。”
鲁道夫这时哈哈笑起来,“原来你也不能,那就没什么好担忧的。如果你能拔出这把剑,不但我要俯首称臣,连奥托教主也要俯首称臣。”
“哦?”夏季只是淡淡地笑着,“这剑这么厉害?那我只能奋力一搏去拔出它了。”
他转头对杜月秋说:“等会我要跟他干架了,你进洞里躲着,只要我有一口气在,绝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你打不过他的,你还是想办法逃走吧。”杜月秋摇着头说,“他是秩序教里的三位长老之一,教主之下除了红衣长老外,还轮到他黑衣长老最厉害了。”
“我管他是黑衣长老还是红衣长老,”夏季说,“要想带走你,哪怕是教主来了,也要问过我这把剑答不答应。”
杜月秋红着眼睛说:“你又何必呢,你既不欠我,也跟我没任何瓜葛。”
“你傻呀,”夏季笑着说,“我跟你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们怎么可能放过我。进去吧,别妨碍了我。”
鲁道夫白煞的脸泛起了奇怪的表情,他深邃的瞳孔是深蓝色的,微微张开之后,他注视着杜月秋说道:“露娜小姐,你怎么会跟这个陌生的男人在一起的?恐怕赛拉主母夫人也会对你不满吧?”
赛拉夫人就是杜月秋的外婆。
他说到赛拉夫人时不自主地朝天空某个方向弯腰行礼。
“轮不到你对我指指点点,”杜月秋说,“你敢违抗公然违背主母夫人的意志,就不用假惺惺地表示尊重。”
“很抱歉,我也是听从教主的命令,而教主也是听从主父的命令,别无选择。”
杜月秋重新走入山洞里观望,她知道夏季是决心跟这个黑衣长老一战了,只希望能出现奇迹。
鲁道夫对那把剑是心存忌惮,当夏季提剑冲过去当头就刺时,他没有硬碰,而是躲开了。
夏季一连劈了几剑都落了个空。鲁道夫像鬼魅一般不知不觉来到他的背后,他枯瘦的指掌闪电一样伸出。夏季虽有觉察,闪了一下,但还是被他刺中了,噗嗞一声,他的手掌插入夏季的左肋处。
夏季吃了一痛立刻反应过来,头也不回,拼着受创也要给对方一击,他快速的反手向后去削鲁道夫的手臂。
鲁道夫手掌的四指插入了几厘米,本来想继续深入一击。只是那把剑也来得很快,他只能抽回手掌躲开,他的指头带着血迹而退。
夏季捂着下肋,血一下子就从指缝里涌出来。
确实,自己即使没有力气损耗也不是鲁道夫的对手,他劈了两剑就退回到洞口处,背靠在石壁上观察对方。
杜月秋又冲上来,她撕开自己衣服衣角的一圈布料,帮夏季包扎伤口。一边包扎一边对鲁道夫说:“停手,你叫奥托出来,我可以跟他讲讲条件。”
“讲条件?”
鲁道夫望着她,倒没有进一步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