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龄摆手:“阿敬,不用。那都是我应该的,在贺氏里有些员工比我资历更久,要颁就颁给他们吧。再说了,赵总的贡献不比我少。”
嗯,他说的也是。
贺氏一直是有人情味的公司,有不少老员工至今仍兢兢业业工作在岗位上,很多都在一线的工厂里。
最后,贺之敬决定从整个集团公司3000多名员工里,评选出10名突出贡献奖、35名优秀员工,正好凑够45周年庆这个数。
这个方案,李松龄赞同。
贺之敬又给斟了一杯茶,提起当年的事,“李叔,当年你为父亲挡过一刀,是怎么回事?”
他听母亲说过这件事,集团公司里知道详情的人不多。
当时,李松龄刚进来公司才半年左右,那时的治安不比现在。有一回,贺章坐的车在一条偏僻的路上遭一伙人抢劫了,有一丧狂的歹徒砍了一刀,是李松龄奋不顾身,帮贺章挡下那一刀。
事后,李松龄被急紧急送进医院,后面疗养了半年。这件事后,贺章对李松龄更加信任了。
这是他从母亲口中听到的版。
李松龄笑了笑,“当年的事,我都差不多忘记了。不过身上的刀疤倒是还在。”
说着,李松龄脱下西装,解开衬衫纽扣,露出上半身。他胸膛到腹部有一条很长的刀疤,在他黑麦色的肌肤上很显眼,可见当时是多么凶险。
贺之敬留意到他的肌肉很结实,看上去很有活力。贺之敬平时也经常健身,自然知道以他这样的年纪能保持这样的身材,肯定经常锻炼。
贺之敬好奇问了一句:“李叔,你经常锻炼?”
李松龄点头,“对的,平时玩玩打拳,已经玩了二十多年了,公司里很多人都知道的。自从那次挨了一刀之后,我就开始强身健体,玩打拳了,主要是为了防身嘛,以后再遇到匪徒打劫,就不怕了。”
贺之敬倒是没想到他还会打拳,他点了点头,笑笑,“李叔,你行啊。”
李松龄穿上衣服,继续说:“当时,司机已经吓怕了,老贺总正跟其余两名歹徒纠缠。另外有一名歹徒偷袭,情势危急,我就冲过去挡了那一刀。我醒过来时,已经躺在医院几天了。”
李松龄讲得风轻云淡,用最简朴的语言描述。
“感谢李叔。”
贺之敬不会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也是用最简单的语言来表达他的谢意。
李松龄笑笑:“感谢的话,老贺总和夫人当年都说过很多次了,这么多年了,阿敬不必再挂在嘴边上。”
贺之敬点头,“李叔,你认为是仇家寻仇,还是纯属偶然遇上?”
李松龄说:“事后警察就调查过很多次,结论是偶然遇上一伙劫匪,我认为也是这样的。”
贺之敬喝了一口茶,抬眼看他,“对了,李叔,还有一件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
“我父亲当年是不是跟A国一家叫做‘伯维’的生化公司有合作关系?”
天章集团刚成立的早几年主要做化工的,后来转行做化妆品,大获成功,又做美容产品,再到后来开始做钟表,一路发展到如今的雄厚实力。
“伯维?”李松龄想了想,“据我所知没有。我跟了你父亲三年,直到出事,他基本跟没跟国外公司打过交道,更别提业务往来了。阿敬,你问这个干嘛?”
贺之敬笑了笑,“没什么。我在父亲书房里看到一张这个公司的旧名片,我在想贺氏的医美产品是不是跟这个公司有过合作。既然没有,那就算了。”
两人又聊了一些家常事。
一壶茶喝完之后,李松龄回去了。
随后,贺之敬去了一趟29楼,跟董事会那些人通报一下跟许氏合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