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厉闻怔愣之后,立刻气得炸裂了,目赤欲裂地吼道:“你他妈说什么?你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顾晓生好整以暇地理了一下衣领,淡然道:“脑残也就算了,居然还是一个耳背的,同志,不要放弃治疗啊!”
“你找死!”马厉闻睁大着那双溢满了怒火的双眼,咬牙切齿地磨着牙,“我是总裁的外甥,你特么谁给你的权利坐这里的?居然还敢骂我?谁给你的胆子,我要让警卫把你轰出去,一辈子都别想踏进来一步。”
说着,他还想用双手揪住顾晓生的领子,却被后者轻描淡写地桎梏住了他的手。
“啊!你你你……你给我放手,你好大的胆子,敢这样对我……”马厉闻吃疼地呀呀直叫。
顾晓生微笑而立,桎梏住马厉闻双手的手却愈发的用力,使得后者差点儿飙泪了。
要不是碍于这个世界的法律,大庭广众之下不方便,他真会把这个找茬者给狠狠地教训一顿,虽不致死,但也得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蓦地,他眉梢轻轻一挑,猝不及防间便松开了马厉闻的双手,随即,意念力迸发而出,弥漫住整个办公室,悄无声息之间便进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脑袋里。
“呼!呼呼呼……”马厉闻好不容易得救了,连忙大口大口地吸着气,脸都因为刚才的疼痛而涨红了。
顾晓生笑着睨了他一眼,如果他不手下留情,早在钳制住马厉闻的那一刹那,他的双手已经没了。
“怎么回事?”正当此时,一道厉喝声平地而起,吓了在场所有看戏的人一大跳。
大家纷纷回头,见老总皱着眉头,脸色不善地走了进来,赶紧叫道:“田总。”
“你们在这里搞什么?不用工作吗?”田余光不满地扫了大家一眼。
触及到这道锐利的目光,所有人立刻噤声,微垂下头不敢乱动。
“姑丈,姑丈你来了正好,你要帮我作主啊!”马厉闻一看见田余光,双眼一亮,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赶紧跑了上去。
岂料,田余光看到了马厉闻在这里,脸色更臭了,黑得像一块墨砚。
“你来干嘛?”他皱眉道,语气不善。
刚才,他收到黎经理的电话报告,说外甥来了,担心出什么乱子,请他下来主持一下大局。
其实,黎经理打这通电话之前,也迟疑了许久,因为今天老总脑袋长草了,完全不认理,谁知道会不会又说他从没招过马厉闻进来,骂他满嘴胡乱放炮。
果然,田余光一开始是不满的,他还以为有什么公事,结果又是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但黎经理一口咬定马厉闻来了,还硬是说他之前任命过后者为业务部小组长,现在新旧两个人吵起来了。
他原本想着不必理会,但又转念一想,给黎经理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骗他,或许另有内情也说不定。
于是,田余光想起了这个外甥的德行,觉得不靠谱,这才特意下来看看情况的,没想到真的闹出笑话来了。
马厉闻一时之间没有察觉出田余光对他出现的不满,急忙冲上来告状道:“姑丈,就是这个人,他乱坐了我的位置。我是业务部的组长,他凭什么坐这儿,还把我的东西都弄走了,姑丈,你可得帮我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