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去修道院干嘛??
宋舒叹气,回到修道院附近,壮着胆子想看看案发现场,结果碰到了那天的神父。
神父已经脱了神袍,身上也没有十字架,冷峻的气质却没有一点改变。
“在找什么?”
宋舒现在看谁都像是在看线索,他拉进和神父的距离,还没开口,神父就说:“今天死亡的吸血鬼,曾经来过修道院做告解。”
“他说,我请求神的原谅,因为我有了妻子,发誓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我还是爱上了别人。”
神父说:“这是他第一次来修道院告解对我说的话。”
这是可以随便对他说的话吗?神父不应该保守秘密才对。该不会他听完这句话就要被灭口吧??
宋舒微微后退,有些警惕。神父转而看他,月光下,漆黑的眼球微微转动,继续说:“第二次他来,他非常愤怒,他说他发现他的妻子也爱上了别人,并且比他还要早出轨。他愤怒又庆幸,庆幸他可以爱别人,也愤怒妻子的出轨,所以他把妻子打了一顿。”
“告解之后他去了酒馆,”神父看向宋舒站着的位置,“然后变成了一具尸体,躺在树下。”
宋舒:“……”
()宋舒默默挪了挪位置:“这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神父穿着简单休闲的服饰,还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咬着烟点燃,嗤笑:“人都死了,还有什么隐私。”
也是。
宋舒借着月光打量神父,神父吐出烟圈,烟雾缭绕之间眉眼有些冷漠。
很贴心,烟圈没朝着宋舒方向吐。如果可以更贴心地不抽烟更好。
神父:“工作结束了就回去,这里不是什么好待的地方。”
宋舒哦一声,看天色也不早,的确应该回去了。他有点不太想和神父呆在一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差点把他闪瞎的十字架还是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宋舒感谢了神父提供的信息,转头往另一条小路走,走了一段,神父一直不近不远地跟在他身后,怎么甩也甩不掉。
宋舒:“……你也是这条路回家吗?”
神父手里还掐着雪茄,有些不耐烦:“最近死的吸血鬼有点多,被问话很烦,我送你回去。”
宋舒:“……哦。”
宋舒就这么被送了回去。回到家打开门,还是芩桑那张昏昏欲睡的脸。
“你怎么每天都这么困。”
宋舒关上门,弯腰换好鞋子,猝不及防地被抱了个满怀。
芩桑挂在他身上,“父亲,你还没吃饭吧?”
一晚上都忙着查线索,对身体的情况没怎么留意,芩桑一靠过来的瞬间,宋舒脊背微微发麻,腹部印纹发热,身体都在颤抖。
芩桑把脖颈凑过去:“咬我吧,父亲。”
“今天楼下那个人送你回来的吗?是谁?”
宋舒咬了两口。芩桑的血液味道好多变,昨天还是西瓜味,今天就变成有点酸甜的草莓味。
他忙着吸血,抽空回答:“是修道院的神父。”
宋舒是坐在玄关处的一个矮鞋柜上,高度刚好可以让他咬到芩桑的脖颈。
芩桑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一直摸着他的后脑,用了点力道。
宋舒微微抬头,舔了舔唇,“你不高兴?”
高中的宋引星好像情绪要更加鲜明一些。宋舒捧着芩桑那张脸。
还是很帅,的确能看出一点不高兴,但不是很明显,更多的是困倦的情绪。
对于芩桑,宋舒总会有一种奇妙的、穿越时空的感觉。小时候念叨着的“如果能和哥哥一起上学就好了”的想法成真,对他来说很不现实。
因为不现实,宋舒也更加放得开些。
芩桑摸了摸他的耳朵,那是宋舒曾经打过耳钉的地方:“吃饱了吗?”
也许是因为昨天解决过,印纹在吃饱之后没有太多发热发软的感觉。宋舒从鞋柜上下来,看到饭桌上的一大堆菜,“你没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