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门口等我便好,”艾利斯抚了抚袖口,对帽兜哥说:“保护好老师。”
虽然对帽兜哥说话,但老婆的话必须事事有回应。宋舒小学生似的,小鸡啄米保证:“我会注意安全的。”
艾利斯笑了一下,转身进屋。宋舒被那笑容迷得不行,眼睛都不舍得眨,生怕眨眼就会忘记。直到眼睛酸涩,才傻乎乎地慢半拍眨眼。
艾利斯要谈判的对象是贫民窟的地头蛇势力,宋舒自知帮不上忙也不想添麻烦,很乖地和帽兜哥在门口等待。
前五分钟,他用棍子在地上戳戳画画,十分钟,他开始担心艾利斯的安危。
他站起来,“我们就这样在这里,他在里面,没问题吗?”
帽兜哥很高冷,看也不往宋舒这边看。
宋舒其实不是特别健谈的人,只是在他说话没人理他的时候,他自动触发碎碎念。
“艾利斯应该就快回来了吧,都过去一刻钟了。”
帽兜哥显然是个冷漠无情的人,听了宋舒的碎碎念甚至离宋舒更远了。
宋舒:“………”
谁怕谁啊。
宋舒也站远了点。
又十分钟过去,艾利斯还没有出来,宋舒腿有点酸,于是他又蹲下来拿着棍子戳戳画画。
这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帽兜哥良心发现,居然主动开口和他说话了。
帽兜哥:“我认得你。”
嘶哑难听的声音,开始宋舒还没反应过来迷茫抬头,啊?谁在说话?
帽兜哥又说:“你被关在里面,是我发现你。”
宋舒终于确定了说话的对象,却不太清楚帽兜哥的意图,所以他死都不开口。
还有另一个
比较小的,不值得一提的方面就是他很斤斤计较——之前他尴尬,现在应该轮到帽兜哥尴尬了。
然而帽兜哥显然是见过大世面的,还在继续发言:“是谁把你关起来了?”
怎么这么八卦。宋舒撇撇嘴,继续让帽兜哥尴尬。
“……”
“你恨把你关起来的人吗?”
这个问题宋舒有回答的欲望,他摇头:“不恨。”
一句话让帽兜哥沉默。良久,宋舒才听到声音:“为什么?”
宋舒想起水潋,心里总是有那么点复杂的。
木枝在土地划出一道疤痕,溢出的泥土都像是呕吐出来的血液。
宋舒很没有手法地乱划,话也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那个人帮了我挺多的,没必要谈什么恨不恨。”
像是得到答案,帽兜哥重新远离宋舒,比之前离得还远。
宋舒:“……!!”
宋舒有点想摔棍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