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花雯死了。”
“嗯,知道了。”樊诚对于一个婢女的死活并不关心,“婉婉那边情况如何?”
“婉婉小姐在去见过花雯后,连着梦魇了好几日,最近才渐渐好转。”侍卫如实汇报。
“哼!那她死得也不算冤,惹了婉婉如何有脸活在这个世上!”樊诚眼中对生命的漠视叫人胆寒,但在他面前的侍卫却丝毫没有反应,仿佛一尊只会听从命令的冰冷机器。
“继续去盯着,但凡有任何消息都要告诉我!”
婉婉的一举一动他都要知道!
哪怕不在她身边!
“公子,这是殷王送来的急信!”另一个侍卫带着信而来。
“这老贼算盘倒是打得响,可惜算错了人。”樊诚看完上面的内容,顺手将纸烧了,“有命算计恐怕没命活啊……”
“你去将他运粮草的路线透露给谢予安,我们送他一份大礼!”樊诚嘴角带笑,眼中却是深不见底的寒潭。
将水搅浑谁不会?他最擅长的便是做这样的事。
“太后那边可有异动?”
“公子,太后身体还未好转,花沫还在为太后祈福。”
“很好,传信回去告诉花沫,太后的身体和近日的天象有冲突,不适合好转,继续祈福,直到天象有所好转为止。”樊诚随意将手中的糕点扔出,眸中全是嫌弃。
“公子,这是梧桐小巷买的糕点,是婉婉小姐亲自提供的方子。”侍卫很有眼力见,将带回来的糕点顺手放在马车的桌上。
“打开。”樊诚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发生变化,吃着糕点神色都温柔了许多:“婉婉从小就聪慧,做什么都能做好。”
京城,皇宫内。
花沫站在皇宫中最高的塔上,伸手接住从宫外飞来的鸽子,熟练地取下鸽腿上的竹筒,看完上面的内容,又面无表情地往太后宫中去。
“张太医,太后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桂嬷嬷焦急地问道,时不时还东张西望,似乎害怕被什么人发现。
“太后娘娘这脉象很是奇怪,分明没有任何病症,怎么会昏迷不醒呢?”张太医摸了半天脉象,一直摸不出异常,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会不会是吃药所致?”桂嬷嬷压低声音,仿佛在惧怕什么。
“吃药?太后寻常可有服用什么药?”张太医闻言,看向桂嬷嬷,面带疑惑。
“就是这个……”桂嬷嬷袖子中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拿出来,寝殿的门便被一把推开。
“桂嬷嬷,你今日是如何当的差?你不知道太后娘娘在修炼时,不允许外人入内吗?”花沫看着屋内的张太医,神色不明。
“花大师,奴婢……奴婢是见太后娘娘久久不醒,太过担心才请了太医,没有想打扰太后娘娘修炼啊!”桂嬷嬷见到花沫的瞬间,腿就软了。
辩解到最后,还是在花沫的威慑下,跪在地上认错:“是奴婢犯错,还请花大师责罚。”
“太后娘娘还在清修,任何人不能打搅!”花沫目光转向章太医,开口道:“这位太医?还不走吗?”
“下官这就走!”
张太医提起药箱立刻往外走,他深知这花沫在宫中深得太后宠信,得罪她没有好下场,他都到了要告老还乡的年纪,还是少管些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