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的小厮丝毫未察觉身后跟着人,一路将信送到谢予安等人居住的府邸。
而他身后的侍卫本欲跟进去,但似乎察觉到什么,转身快速隐匿。
而藏在暗处的影三也同样察觉到有人靠近,在周围巡视一圈后,仍然没有发现其他人,这才作罢。
跟过来的侍卫不敢再进去,只能回去复命。
次日一早,王大虎便清醒过来。
“门口可还有人?”王大虎小心翼翼地问官差。
“大清早除了我守在这里,哪里还有什么人?”守门的官差抬眼看着王大虎,似乎不太情愿回答。
“那便好!”王大虎瞬间觉得轻松起来,揣着银子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想想也是,他们定然不会在外面等我一晚上的。
谁料王大虎前脚刚踏出县衙的大门,后脚就被人打晕带走了。
“公子,那府邸的侍卫极为敏锐,昨晚属下过去也差点被发现。”侍卫如实说出昨晚的事情。
“是吗?”樊诚手中拿着毛笔,缓慢在宣纸上写出一个“等”字:“既然我们进去难,他们总会出来的。”
“公子,人带回来了!”另外一个侍卫扛着王大虎,将人丢在地上。
“这不是那人的弟弟吗?若是他出事了,当姐姐的必定得出面收拾对吧?”樊诚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他平生最讨厌别人欺骗他,威胁他,而王大虎接连两次触犯他的底线,不死都难。
谢予安接到张庆安派人送过来的信时,本不打算理会,但到底还是念在他是桐素的弟弟,派人过去问话了。
可惜得到的消息也只是王大虎又自行离开了,没留下任何只言片语。
对于这件事情,张庆安也摸不着头脑,他昨晚见王大虎着急忙慌的样子,还真以为他有急事,但现在看来,更像是想借住一晚。
毕竟没有哪一个人有急事,第二天一早不着急找人,还悄悄溜走的。
因着王大虎的不辞而别,这件事也就没惊动桐素。
而桐素今日又约了那胡商,自然也没时间去关注其他事情,她现在正面临着一件棘手的事情。
“夫人,那胡商确实是这样说的,他说谈生意要按照他的规矩来,您是女子,若是您将脸露出来去见他,他是不会见您。”
临出门前,来传信小厮也一脸无奈,他还担心自己跑这一趟会得罪桐素。
“那般按照他说的来做,嬷嬷,先去给我准备面纱。”
晋国对女子的要求并不算严苛,基本上不必戴面纱和帷幕,许多场合女子都可以参加,因而已经许久没人再用到面纱和帷幕这种东西了,临时准备定然要耽误时间。
“你同那边的人说一声,我们可能要耽误一段时间,让带段掌柜先去招待着人,切莫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