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在何处?”侍卫们赶到,忙问在场的众人。
“太后娘娘在偏殿!”之前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女,这会儿又恢复过来,有条不紊地给侍卫们带路:“一刻钟前,太后娘娘还在偏殿和于班主喝茶!”
“砰!”侍卫们在宫女的指引下,成功找到偏殿的路,一脚破开了偏殿的门。
巨大的视觉冲击让众夫人连连后退,侍卫们也跪在地上,恨不能将头埋进地里去。
袁秀媛被吓得脸都白了,僵在原地,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沉浸在欢愉中的袁太后,显然还没有清醒过来,手甚至还搭在于席的肩上,揽着他的头,“于郎……”
“太后娘娘!”葛嬷嬷清醒过来,第一件事便是往回跑,冲进偏殿,却发现为时已晚。
袁太后终于清醒过来,找回些理智,看清楚站在门外的人,喊得撕心裂肺。
“滚出去——”
侍卫们齐刷刷起身,忙不迭往外走,全程头都不敢抬。
至于夫人们,面色各异,但也一句话都没有说,快速退了出去,再没讲究什么体面和规矩。
众人离开后,房间里香甜的味道几乎已经感受不到,香炉里的焚烧的香也全部烧完。
“葛、嬷、嬷!”袁太后目眦欲裂,此刻也顾不上于席还在场,凶狠地抓起葛嬷嬷的头发,拽过来:“你怎么看的门!这么多人闯进来,你是死的吗?”
“娘娘饶命,奴婢被人打晕了,刚刚才醒过来——啊!”葛嬷嬷的头皮被硬生生扯掉了一块。
“没用的东西!”袁太后恨极,手上还抓着葛嬷嬷带着头皮的头发,转头看向坐在床上的于席,“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算计哀家?”
“于、席!”袁太后保养得极好的手指甲,划过于席俊俏的脸颊,满眼皆是狠戾。
“桂娘说什么?”于席眸中全是嘲讽,开口却温柔缠绻,叫人沉迷。
“于郎……”袁太后有一瞬间的恍惚,但很快她又反应过来,甩开于席的手,“不!你是于席!不过是一个低贱的戏子!得了张好皮囊!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冒充我的于郎!”
袁太后此人,最爱的还是她自己,背后如何她不在乎,但若是将这件事情捅到人前,那绝对是不被允许的!
“葛嬷嬷,将此人拖下去处理掉!居然敢以下犯上,用低贱的手段污我清白!”
袁太后此刻哪里还有刚刚欢好的样子,面色阴狠,似恨毒了他。
可即便如此,这样的丑闻,第二日就传遍了京中,不过三日就传出京城,甚至有人专门写了话本子。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便是在庆乌县这样的地方,老百姓也拿着这件事情,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啧啧,贵圈真乱啊!”桐素又剥开一颗花生,听着台上的老先生还在绘声绘色得讲解,忍不住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