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事情查出眉目了。”影三待采文离去,才将今日打探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今日杂耍班子有几人吃坏肚子,表演的人手凑不够,想着最后一日就遣人去说了,取消表演。”
“可传信那人却谎报了消息,甚至将杂耍开始的时间也提前报了出去,又同人说今日的杂耍会更加精彩,这才引得这么多人去了西街。”
“传信那人在何处?”
“死了,尸体在护城河当中找到的。”影三收到消息立刻赶了过来,等他赶到去调查时,人已经没了。
“去查一查当天看杂耍的人有没有混进去可疑之人。”谢予安想起在西街看见许多年轻小伙,似乎想到什么,眸色一沉,“去县衙将守城的官差找来,问清楚这半月以来有没有大批难民”
“是,主子!”影三知晓谢予安这般明显说了,定然是心中已经有了猜测,没敢耽误,立刻往县衙去。
县衙里的张庆安这几日忙得焦头烂额,得亏现在天气还不热,不然放在县衙里那些没人认领的尸体,早就开始发烂发臭了!
因着要处理这些尸体,他忙到后半夜都还没休息,刚刚睡下一会儿,今儿本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能这么早醒来,还是身边的小厮将自己喊起来。
“大人,您醒醒!”小厮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刀,手下的力道一点都没收着,三两下就给张庆安晃醒了。
本欲发火,可瞧见床头站着这么一尊煞神,他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麻溜地从被窝里滚到床下。
“影三大人,您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下官效劳?”张庆远看着外面蒙蒙亮的天,心有余悸,脑子还不是很清醒。
这位的手段他可是见识过的,这辈子他都不想再见识一遍。
张庆远现在想起之前的场景,他还是忍不住发抖。
“将这半月以来守城的官差都找来。”影三冷着脸吩咐完,张庆远立刻拉住身边的小厮。
“快!快去将他们找来!”
在庆乌县,张庆远的话,还是很管用的,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就将人都带了过来。
这半月守城的官差一共有四个,每两人为一组轮流上值。
问完话,影三如实转述给谢予安,“主子,果真如您所料,这半月陆陆续续进来一些难民,且多是些年轻男子。”
“县衙内还躺着许多没人认领的尸体,也多是些年轻男子,应当就是混进城的那些难民。”
“各处都在强制征兵,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找到这么多年轻力壮的男子,也真是难为他们了。”
谢予安沉着脸,显然已经猜到了结果。
“您是说殷王还是……”
“无论是谁,都该给他们一个教训!”谢予安亲自手写一封信,交给影三,“将这封信送到北疆,派一队人马南下截走他的粮草。”
“北疆那边的人……将军真打算用?”北疆那边这几年到底是被殷王占领的,影三终究还是心存疑虑。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若是这次出现差错,那便也能彻底知晓那些人到底都怀着什么样的心思!
不失为一种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