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庆乌县最近又要热闹好几日了,我们先等等看吧!”阿布罕正奇摇着手中的酒杯,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样子。
他在中原到底势单力薄,打得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主意,若是现在让他去拼,估计人还没见到谢予安,就已经被其他人抓住了。
次日一早,殷王便带着一队人马出发了。
袁家到底是根深蒂固的世家大族,找一批擅长行船的人还是能找到的,尽管洛水河凶险,但殷王一行人还是在午时抵达洛水岛附近。
船身在摇晃,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的袁忠开口道:“王爷,何时派人上岛?少爷还被他们……”
“袁管事莫急,他们这不是来了嘛!”殷王抬手打断袁忠的话,示意他往前看。
“予安,你这次闹出的动静可不小啊!”殷王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谢予安,言语间隐隐有着压迫感。
“中间恐有误会,王爷应当了解我,我寻常从不主动惹事,何况
我这个样子,也没办法闹出什么动静。”
谢予安抬头,淡然地看着殷王,眉宇间倒不见怨气与憎恨。
看见他这副样子,殷王倒觉得事情也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毕竟这小子当初还是自己手底下的兵,到底还是会听自己的话。
“其中必定是有误会的,袁家那小子只是仰慕你,想找你切磋几招,定然没有其他意思,你就看在本王的面子上,将人送出来吧。”
殷王觉得自己能解释这么多,还能亲自跑一趟过来,已经非常看得起他了。
“王爷开口,自然可以。”谢予安难得在众人面前露出笑意。
就在殷王自信满满地以为谢予安会将人送出岛时,才听见谢予安的下半截话。
“王爷是想要死的?还是想要活的?”
谢予安面上的笑意越发浓,俊美的面容少了几分冷峻,多了几分人情味,但说出的话却叫人毛骨悚然。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殷王看着谢予安脸上的笑意,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才道:“自然是要活的!”
“若是要死的,王爷直接带走便是,若是要活的……”谢予安停顿几秒,状似为难道:“带着活的离开,王爷准备拿什么东西做交换?”
谢予安从前不计较,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当初殷王还是个不被重视的皇子,若非靠着霸占谢予安的军功,他一个宫女生出来的皇子,即便是到了封王的年纪,压根也不会得到先帝的一个眼神。
可以说殷王之所以能封王,除了靠着先帝那为数不多的皇家亲情之外,便是谢予安那些军功,送他到现在的位置!
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还能理直气壮地站在这里提要求。
知晓所有事情的影三瞧见殷王理所当然的做派,手中的拳头都硬了,恨不能好好揍他一顿出气。
“予安这是什么意思?”殷王闻言,眼睛微眯,明显透露着不悦,“看来时间久了,予安也和我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