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喂你吃便是,你别死。”武智也被袁子平刚刚那一出吓一跳。
他们毕竟是俘虏,没杀自然是有用处的,若是死了,武智也不知如何应对。
就这样一个耐心地喂着,一个一口接一口地吃着,若是忽略坐在地上沉默不语的袁绍和满脸愤慨的金成,二人之间的气氛倒也算和谐。
袁子平吃完两个面包,又让武智将水送到自己嘴边,“哇,这水也好甜!”
袁子平彻底沦陷了,吃饱后靠在墙角,瞧着还有几分享受,但其实是吃饱之后有些晕饭,靠着休息一会。
“三公子可别忘了,这里是谢予安的地盘!你可是袁家人!”金成看不惯袁子平软骨头的样子,委婉地提醒。
“他又没过来,刚刚来的那位壮士很通情达理。”袁子平干脆闭上眼睛,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
金成见状,也无法说什么,只能暗自怄气。
可在金成没看见的地方,袁子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袁家的兴旺同他可没有半分干系,在兴旺时都得不到好处和庇护,那守着这空洞的荣耀有什么用处!
养他们这些庶子,就像是养了一个又一个的奴隶,为所谓的家族荣耀前赴后继地打拼,可打拼出来的功绩却全部归那些名义上的嫡长子所有。
这样的日子他早就受够了!
一个早就烂透的参天大树,靠着他们的血肉供养,早就该坍塌了!
书房内,刘为将之前打探到的消息全部说给谢予安听,越说越觉得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甚至还有些发冷,明明房间里的炭烧得很旺。
谢予安紧皱的眉头拧在一起,眼中是克制不住的杀意,离他最近的周尚忍不住往旁边挪走几步,不想被波及。
“王铁山此人,实在不配为人父!刚刚居然还舔着脸来找将军您,为他那八岁的稚儿讨要职位!”
朱文光平时对桐素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挑剔,听到桐素的遭遇后,又是第一个抱不平。
“我瞧着这样的泼皮,直接扔到洛水河里喂鱼算了,还留着做什么!”
“朱先生,切莫动了火气,冬日里本就干燥。”周尚斜睨了一眼气愤的朱文光:“知晓夫人之前不容易,日后对着夫人就柔和些,莫要天天板着个脸,挑剔这个挑剔那个的。”
“我何时天天板着脸?再说了,我那是挑剔吗?我是帮她,日后将军若是大业有成,她如何担得起一国之母的位置?”朱文光早就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认可了桐素,只是嘴硬不愿承认罢了。
“好好好,不与你争辩。”周尚捋着胡子,面上皆是看破不说破的笑。
“既然如此,到时候我们离开此地时,将王大虎也带上,送他去北疆,好好历练一番,不然还真对不起岳父的一片苦心!”
谢予安眸中的怒火已经肉眼可见,迟钝如朱文光都已经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在书房的人都习以为常,只有谢虎,他没见过桐素,不清楚为何一向克制的将军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不过,他很快就会知道桐素在谢予安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