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予安治腿的时候,京城却发生了一件让天下人都震惊的事情。
“听说那个煞星还没放弃谋反啊!就在洛水河的那个岛上藏着,随时准备杀回京城来!”一个高瘦的男子,说起此事,唇边的胡须都翘了起来,可见他的激动。
“你听谁说的?准不准啊?”坐在高瘦男子对面的老翁,眼睛瞪得老大,“当初不是说他手脚被废,人也囚禁在将军府中吗?”老翁手中的茶也不喝了,专心等着回答。
“我家中有人在宫中当差,听说陛下为着这个事情,马上要出告示,召集天下能人去洛水岛将那煞星抓回来!”
高瘦男子提起“煞星”二字时,还不由自主地压低声音,似乎是在害怕什么东西。
“这位兄台,果真如此吗?”
高瘦男子说完,不知何时从旁边过来一个壮汉,瞧着就是个练家子。
“自然!我岂是会说谎的人?”高瘦男子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质疑没面子,忙开口道:“陛下在太极殿内发了好大一通火,宫中现在人心惶惶,你便是找个守城的侍卫问,也知晓我定然没有撒谎!”
“若是你还不信,且再等几日,看看宫门口没有没告示便知真假!”高瘦男人打量着身边的人,“瞧你也是个练家子,不妨去试试看,若是真的成了,你也能分到些银两,娶媳妇的本钱不就有了?”
“是,多谢这位兄台提点,我过几日便去试试!”葛虎道过谢后,转身大步离开,眼中满是凝重。
将军若是真的在那个岛上,那这次的告示。不管是不是圈套,他都要去一趟!
皇宫,太极殿内,晋安帝燕羽将满桌的奏折都扫落在地上,满眼不耐。
“这就是朕的好母后!朕才是皇帝,她下这道懿旨是何用意?逼迫朕吗?”
“还是她心中始终在意那个煞星!当初她便执意要给一个残废赐婚,说是全了皇家的体面,实际上,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吧!”
“福禄,你说,那煞星是不是像极了当初的谢大将军?”燕羽满眼嫉妒,转头看向身后的太监福禄,厉声问道:“朕问你,是不是!”
“谢将军与谢大将军之间有着父子血缘,自然是有几分相似的。”福禄不敢说谎,硬着头皮回答。
“你见过他对吧!母后念大半辈子的男人,可惜啊!那人最后也不愿意,甚至连孩子都留不住他!这么看来,朕的母后瞧着一生要强,实际上这些年也活得很凄惨吧!一直活在自己的臆想当中!”
燕羽尽情地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他从小就聪慧敏感,通过身边人的反应,他就知晓自己的母后不喜欢自己,反而更加关注作为自己伴读的,将军府出来的谢予安。
看向他的眼神中,常常藏着伤感和无奈,甚至还带着一丝怀念,而看向自己的目光却从来都是淡淡的,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甚至像在看一个死物。
哪怕从小锦衣玉食,可连平民百姓都唾手可得的母子之间的温情,他却从未得到过。
这叫他如何能不恨?
若是没有谢予安,自己也能得到母后的一份关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