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子京道,“他想知道这个。”
魏星曜高举的手缓缓放下,一声不吭默默流泪,突然气急败坏的拔掉胳膊上的吊针,挣扎着要起来,滕子京一把抱住他,道,“星曜,你现在挣扎有什么用?你看看你能去哪里?你就算要找她也要等你身体好了去找,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人去找了。”
魏星曜伏在滕子京怀里呜呜哭着,情绪越来越激动,最后医生只好给他打了镇静剂,看他恢复平静躺在床上,魏父看向滕子京道,“你说长安失踪了是什么意思?”
滕子京看了眼魏母,道,“我去别墅看过了,所有东西都在,但是她人不见了,哪里都找不到。”
“她是不是回家了?”
“没有,给家里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过。”滕子京说完又看向魏母,道,“不知道夏阿姨知不知道长安具体在哪里?”
魏母抬头目光冷冷看着他道,“你在怀疑我?我有这个必要吗?我儿子九死一生之际,我一直守着他,我能做什么?还有,见长安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星曜吗?怎么不见她过来守着?是不是害怕了?觉得星曜命不久矣赶紧跑了?说什么爱,简直可笑。”
魏父忙揽住魏母的肩道,“你先不要乱猜。这件事子京你再派人去找,不管他们俩最后要怎么样,好聚好散,把话说清楚…”
“说什么?还有什么可说的?星曜今天这样难道不是见长安造成的?”
“这件事和长安有什么关系?这件事五年前就发生了,星曜报仇心切,就算您在场都不一定能拦住他。”
滕子京缓口气又道,“夏阿姨,之前在医院门口您也看到了,长安的害怕担心不比您少,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但是我敢肯定这里面有她的无可奈何。”
臣子默拍拍滕子京的肩,对愣住的魏母道,“魏夫人,星曜醒来第一眼想看到的不是我们,而是长安,如果您真的为他好,就不要再阻拦了,让他开心一点不是害他。”
魏父冲他俩摆摆手,道,“好了,星曜就麻烦你们照顾。”说完低头揽着魏母道,“走吧,你也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现在孩子也醒了,回去歇歇。”
所有人都走了,滕子京才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静静的发呆,臣子默道,“我还以为你不喜欢长安。”
“我没说我喜欢她。”
“那你刚才干嘛为她说话?”
“我只是说了星曜想说的话。”滕子京扶额烦闷道,“难道这件事真的和夏阿姨没有关系?”
“我觉得关系不大,毕竟她的心思全部在星曜身上,就算想对付长安也不是这个时间点。”
“那还能是谁呢?”
“也许是长安自己放弃了。”
滕子京抬头看着臣子默,道,“放弃?长安会放弃星曜吗?”
“会的。你觉得那天在医院门口见到的长安正常嘛?我觉得很不正常,她精疲力竭,似乎到了极致,超过她爱的极限,所以就算我们找到她,这个结局也不会有多好。”
等魏星曜再次清醒,嘴里一遍遍喊着见长安的名字,谁的话都不听,魏母不敢多说,怕刺激他不配合医生治疗,身边能说上几句话的人只有滕子京和臣子默。
滕子京道,“星曜,你想想,长安还能去哪里?”
魏星曜脸上还有伤,身体暴瘦,双目无神,人太瘦就看不出帅不帅了,没人会觉得一副骷髅长得好看。
干涸的眼珠转了转,他一把抓住滕子京的手,道,“定位,不见的手机定位。”
臣子默忙拿来魏星曜的手机打开,道,“长安的手机定位现在在花园小区?”
魏星曜差点坐起来,道,“菲菲的别墅,她在菲菲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