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星曜看了一眼父亲,有些紧张的站起身道,“妈妈,您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都是一家人没有这个必要吧?”
魏母没说话瞪了他一眼。
见长安对魏星曜笑着道,“没事儿,我和阿姨之间说点悄悄话怎么能让你知道呢?”说完对魏父和金桢导演行礼跟着魏母离开。
魏星曜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连忙找父亲打听。
“爸爸,我妈妈找长安要说什么啊?刚才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单独说?我妈妈不会要对长安干什么吧?”
魏父真想一脚踢开这个脑子发热的儿子,刚才饭桌上的感人父子情随着酒精的发挥也荡然无存,不悦的瞪了眼,冷声道,“你妈又不吃人,她能对你女朋友做什么?”
金桢导演也跟着道,“星曜,你别着急,你妈妈可是大家闺秀,不会乱来的,放心。”
“大家闺秀还做偷偷摸摸的事。。。”
魏父刚扬起的巴掌被金桢导演上前拦下,道,“你这人多大年龄了还这么喜欢动手,孩子今天可是带女朋友回来的,你当着人家女朋友的面打人像什么话?”
“你听听他说的叫什么话?这是你教的,你就教他这些?知道什么叫棍棒底下出孝子吗?没有原则的惯着他越发不懂得长幼尊卑,没大没小,无法无天。。。”
“我惯的怎么了?我觉得挺好,他干什么无法无天的事了?棍棒底下出孝子。。。愚昧,封建,古板。。。还以为是古代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这叫孝,知道犬子的意思吗?百善孝为先,为啥孝为先?”
“犬子。。。呵呵,那我倒要请教请教,这话是啥意思?”
“你?”
魏星曜不管身后两个因为他而争吵不休的爸爸,心里七上八下的担心见长安,慢慢往楼上书房走去,趴在门上听了半天什么都没听到。
书房里面,魏母和见长安在沙发上对面而坐,魏母声音轻柔,语气平和,看着见长安道,“今天算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不过,关于你,我是早有耳闻,而且也见过你的照片。是汀兰给我的照片,你和一个男人相拥的画面,哦,那个男人叫臣子默还是子京的人。”
见长安双手放在膝盖上,脑子里很乱,不明白魏母突然提这个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想先解释清楚,道,“阿姨,您不要误会,我和子默是好朋友,您说的照片星曜也给我看过,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偷拍的,目的是什么,但是确实只是一个朋友间的拥抱,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魏母慢悠悠的道,“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不认同子京和臣子默的关系,不管臣子默有多优秀。这件事虽说和我没关系,但是对我触动很大,说心里话,我是不支持的,当然只要没发生在我儿子身上,我也是不反对的。可是你似乎很认同他们的关系,我觉得女孩子不要有太超前或者太开放的观念,这样不好。”
“阿姨,我。。。”
魏母摆摆手,道,“你先别着急,听我说。长安,我知道我儿子很喜欢你,但是他喜欢你不代表我喜欢你知道吗?”
见长安道,“我明白!”
魏母又道,“在我心里能做我儿媳妇的人最低标准也得是汀兰那样的。我一直认为门当户对很重要,尤其对婚姻而言尤为重要,或许你会觉得我古板,传统,但我坚信中国几千年来传承下来的东西自有它存在的道理。我们这样的家庭在乎的肯定不是钱多少的问题,在乎的是社会地位和人脉关系,星曜以后会接手他爸爸的公司,那么大的公司有多少人盯着,有多少人等着看他的笑话?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些都是那些阴暗小人心里的潜台词。
坐在那个位置上,他恨不得长三头六臂,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父亲就是这么一路过来的,我陪着他,看着他所以我理解其中的辛苦和艰难。你没有开过公司不明白管理一个公司,一个企业,有多不容易。尤其是这么大的公司承担的不仅仅是一个几万人吃饭的问题,担负的更多的是社会责任。我希望未来陪在星曜身边的是一个贤内助,在他需要帮忙的时候能出手帮到他的人,而不是一个只会说‘我爱你’三个字的小女人。
长安,我对你本人没意见,对你的家庭什么都没意见,我也不会拿这些为难你,毕竟一个人的出身和家庭是自己选择不了的。星曜和我说过你家里的情况,你是个很好很坚强的孩子,我很佩服你,可是我的家庭不需要一个坚强的女人,只需要一个能拿得出手和能拿得出手的家庭背景的女人。未来一定还会有狂风暴雨的,我不希望我儿子太辛苦,我要他平安的走过这一生,这是一个母亲的心愿,希望你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