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母伏在魏父的肩上小声抽泣,道,“我现在脑子一片空白,他们的胆子太大了。你知道吗?星曜刚才着急要走是为了什么?就是着急去见那个女孩的父母,不经过我们同意就敢私下去见人家的父母,是我没教育好,老魏,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教育好孩子,呜呜呜。。。”
“教育孩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也有我的责任,别哭了,等他回来再说。”
魏母又道,“那子京怎么办?他的问题更严重,老滕知道了不得气死啊?”
“这个先问清楚星曜是怎么回事,如果确实有问题,那肯定要告诉老滕,就算气死也要说啊。这不是小事,咱们包庇不了。”
见长安下班前就接到魏星曜快回来的电话,估摸着他到家大概七点多,所以她便先去超市买了一些东西,给家里人都买了礼物。
本来这些东西应该是魏星曜去买,但她心里过意不去,好像魏星曜能跟她回家已经是非常难得的表现,是她心里不愿承认的恩赐,若再让他破费买东西就有点得寸进尺的感觉,还有就是她习惯刷自己的卡,输自己的密码,这很舒服。
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家,才想起来该给家里打个电话,迫不及待打通电话,道,“妈,是我,安安。”
“安安啊,明天是元旦你们公司放假吗?”
“放假,刚好我就是想告诉您,我明天回来看您,您让我哥哥嫂子,孩子,还有我姐一家带着孩子都来,我有事情要告诉你们。”
“什么事情啊?电话里不能说吗?”电话里母亲的声音已经有些激动。
“哎呀,您就听我的,明天见面您就知道了。。。哦,还有麻烦李阿姨帮您把家里收拾收拾,窗户擦擦,给我爸换身干净的衣服,您也换身衣服,就穿我之前给您买的那身深红色绣花的棉衣。”
“干什么呀?那身衣服是我过年才准备穿的。。。”
“哎呀,您就穿上吧,求您了,明天是很重要的日子。。。”见长安下意识的嘟起嘴巴向母亲撒娇,她已经忘了上次撒娇是什么时候了。母亲年龄大了,身体不好,不喜欢吃药,不喜欢打针,不喜欢去医院,动不动同她撒娇,像个孩子,而她呢?自从担起家庭的重担后,越活越坚强,越独立,越不喜欢掉眼泪,展示软弱,也就忘了撒娇,忘了她还是个未嫁人的姑娘只是个年龄大点的孩子而已。
可是明天不一样,明天她必须是孩子,必须在家长的见证下完成那一步跨越。见家长,这三个字,庄重,严肃,似乎代表了一种不以任何形式展现的承诺。
“好,好,妈妈知道了,等会就通知你哥哥姐姐他们,那你明天也早点到啊,神神秘秘的,到底要干什么啊?”
“谢谢妈,我爱您!”见长安挂了电话,看着地上买的东西,想了想又订了高铁票,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某人回来了。
坐在沙发上看着时间过了八点院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心里有些着急,刚准备给魏星曜打电话,他的电话就过来了,欢欢喜喜的接通,道,“喂,怎么还没有回来啊?不要乱买东西,直接回家就好。”
电话里沉默了好一会才听见魏星曜支支吾吾的声音,道,“不见?”
“嗯!”
“不见,那个。。。我公司出了点问题。。。我可能不能陪你回家了。。。”
见长安嘴角的笑还在,可是眼睛里的光却散了,突然觉得连拿手机的力气都没有了,听到电话里魏星曜急切的声音,才慢慢找到自己的嘴巴,道,“哦,没事。。。没事,那你忙公司的事情,我明天自己回去就好,没事,你忙。。。”不等魏星曜解释匆忙挂了电话,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浑身发凉,抱住胳膊自我安慰道,“公司的事是大事,肯定要先忙公司的事,他之前不是说了嘛,在和他爸对抗,肯定是这样的,他不是临阵脱逃的人,魏星曜不是那样的人。。。”见长安边说边摇头,扶着沙发起来,差点被脚下的东西绊一跟头,才想起来把魏星曜的那张票退了。回房间吃了三片止疼药,呆呆的坐在床上,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脑子空空的。
魏星曜被强行带回家,书房里,魏父坐在书桌后面,魏母和芷汀兰坐在沙发上,母亲眼睛红肿,芷汀兰也眼睛红红的,魏星曜道,“汀兰,你和我妈吵架了?”
“你先告诉我这个是什么?”魏父将桌子上的照片摔在魏星曜的脸上,站起身看着他道,“背着父母做这些肮脏可耻的事情,这就是你所谓的自由,所谓的事业?”
魏星曜弯腰触目所及都是见长安和臣子默微笑温馨的脸,拿着照片气急败坏问道,“你们凭什么背着我调查她?凭什么?想知道什么问我啊,仗着家大势大就可以私自调查别人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