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长安更加理直气壮道,“你刚才不是让菲菲叫你星曜吗?那她就不算外人。所以,这就是私下,魏猪猪…”
“…”魏星曜扶额,越看见长安越是有气没出撒,突然伸出一根指头以非常幼稚的报复方式戳在见长安的右肩上看着她直直倒在沙发上,才心满意足的转身对站在门口的余菲菲语气特别自然的道,“菲菲,那我先走了,你不用送了。”不等余菲菲略带惊喜的神色延伸到眼角就听见身后传来见长安的猪嚎声,“魏猪,你居然敢动手,你别走…”见长安刚冲出来就被余菲菲一把拦住,“哎呦,你俩都是春天花花幼儿园的小朋友吗?一个比一个幼稚。”
“你刚才看见了,是他先幼稚的…”
余菲菲露出一抹古怪的笑,问道,“所以你也愿意跟着他变幼稚?”
见长安一时词穷,坐回沙发上不语。
余菲菲道,“我觉得你和魏星曜在一起后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快乐,爱笑,爱闹,爱表现自己,他的出现好像能把你身上的枷锁解开,真神奇,我用了几年时间没有完成的事他却轻而易举的做到了。”
见长安立马否认道,“才不是,这就像是我带了一个三岁的小朋友,为了能交流我也只能变成三岁,可我并不是真的三岁…”
“他也不是真的三岁啊。”余菲菲道。
“他进入到我这种贫民生活里,他就是三岁,对于穷人的生活他什么都不懂。”
“他只是没有经历过,并不代表他不懂,还有你这种阶级观念有点根深蒂固,难道你和魏星曜之间连朋友都不能做吗?”
见长安想都没想道,“我们不算朋友,也无法真的成为朋友。我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也不至于傻到不明白成年男女之间所谓的友谊是怎么回事。我今天有求于他,不管他是真的对贫民生活感兴趣还是找台阶尽快摆脱我的纠缠,他和我之间仅有的交情也到此为止。”
余菲菲万分不解道,“你是不是有仇富心理啊?干嘛把人都想得那么阴暗,我看魏星曜挺好的,丰神俊朗的面容,礼貌绅士的品格,还有他那个不敢深究的家世背景,说人家是富二代都有点跌价,尤其…今天近距离见过之后,我是越看越喜欢,怎么看都…”
“哎…哎…”眼看余菲菲一脸春心荡漾,含羞带怯一发不可收拾的样子,见长安忙出声拦住。
“菲菲,他叫魏星曜,不是穆立哥,别幻想错了。”
余菲菲搂住见长安的肩敛去笑意,一脸严肃的看着她道,“长安,你和宣年怎么样了?”
“哎…”还没开口说,见长安就一脸疲惫的愁容,道,“我也不知道,今天为了求魏猪给宣年回电话解释,我溜溜陪他逛了一天的商业街,还给他买了一身衣服,虽然魏猪遵守诺言给宣年回电话解释了,可是我觉得宣年并不相信,从他的声音里能感受到他也很累,不知道是对这段感情累,还是真的忙着跑宣传累,反正我一听见他那种恹恹的声音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还是鼓励,还是…
魏星曜这种富家公子的生活我不懂,我没有任何颓丧感,可是如果我连宣年的生活都不懂,那我岂不是很失败?可我能怎么帮他呢?我觉得谈恋爱好难啊。”
余菲菲道,“你们这么久没见面,只通过手机联络,不管心里怎么想,那些方方正正的文字是冰冷的,它无法传达出你心里的热情和思念,况且你们连处理误会都是通过手机…”余菲菲扫了眼面前沉默不语的见长安又道,“要不你明天去找他当面说说,两个人面对面把事情说清楚,也诉诉压抑这么久的思念之情。”
见长安惊喜又惊讶道,“可以吗?”
“可以,但我只能给你三天时间哦。”
“谢谢你菲菲,我真的太爱你了。”见长安看起来差点喜极而泣,眼睛红红的一把搂住余菲菲,浑身的热情差点勒死人家。
这边的魏星曜一回到家就把今天买来的所有衣服取出来穿在身上站在镜子前左瞧右瞧,幸亏房间里冷气够足,要不大夏天谁会穿着长款羽绒服在房间里美不兹的走来走去,好像几百年没有穿过衣服似的,变换不同姿势走出魔鬼的步伐,差点惊呆从门口路过的金桢导演。
不知道他在外面看了多久,估计最后实在忍不了里面人惨不忍睹的傻样,抱着大茶缸象征性的敲敲门,笑道,“差不多就脱了睡觉吧,等下雪了再穿。”
魏星曜脸不红心不跳穿着衣服走到金桢导演跟前献宝似的非要让人家上手摸一摸,道,“金叔叔,这是不见给我买的衣服,还有裤子,您看好看吗?”
金桢导演上下打量一番,笑着道,“好看,好看,你喜欢就好。”
“金叔叔您不知道,不见可会砍价了,这身羽绒服人家要价1千,但不见最后5百就拿了,你说她明明要买人家的东西,可她就能从材料到做工,从版型到颜色,从气候到环境保护,从小商场到时尚舞台把这件衣服说的一无是处,更厉害的是她这样说不仅没让老板娘生气还一脸心悦诚服让不见下次买衣服还找她,您说她是不是谈判高手?”
金桢导演本来只是进来提醒一句,结果却被魏星曜拉住说了半天,不禁有些好笑的倚在门口,心想:一件价值5百元的羽绒服可能连他脚上的一双袜子都买不到,可他大半夜不睡觉一脸兴奋穿着这件羽绒服爱不释手,有些东西呼之欲出,有些人却迷茫其中。
金桢导演道,“这恐怕是你除了花你母亲的钱外唯一一个你愿意花,也愿意给你花钱的女人吧?采访一下,花女人钱的感觉怎么样?”
魏星曜露齿一笑,道,“还不错,心安理得,不羞不臊。”
金桢导演,“…哈哈哈,你的中文很有长进,我要感谢长安教导有功。”
“…”停顿良久的魏星曜小声嘀咕道,“关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