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长安翻了个身趴在床上道,“我把剧组的制片人得罪了?”
对面余菲菲刚洗完头发用毛巾擦着头,没有听清又问了一遍,“你说谁?”
“哎,制片人啊,魏星曜,那个魏风流…”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钟后问道,“你到剧组才一天?”
“是啊,我也挺佩服我的能力的。”
“具体是因为什么事啊?我也没听金导和我说过你的事?”
“金导演人还挺好的,就是那个魏风流,老找我事…”见长安一说起来就停不下,把短短不足24小时内发生的事全部讲了一遍,最后总结道,“你说他是不是故意找茬?我熬通宵加班,他看不见,就知道挤兑人,还拿我的名字开玩笑,真想揍死他。”
对面人的关注点几乎跑偏了,传来一阵惊呼道,“哇,你和宣年也在同一个剧组啊,我怎么没看到剧组演员表里有他的名字啊?你能不能帮我要个签名照啊?”
“哎,我在和你说正经的呢,你能不能负责一点?”
“没什么大事吧,你说的这些事就和小朋友过家家吵架一样,不至于辞退你的,放心。”
“我看不一定,魏风流那么小心眼,我三番两次得罪他,他还能容忍我?估计恨不得吃了我才好。”
“不会的,你把魏风流…呸,魏星曜想的太简单了,虽然在情感方面确实比较…这个我们不了解也就不妄加评判了,但是他的商业头脑非常灵敏,往往别人不看好的项目他都能搞出点水花,来个出其不意,有人酸他靠父亲,也有人说他小聪明,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人家做了别人做不到的事情,挣钱了,商业版图已初具规模,酸一时可以,长久酸就是傻。”
“我不关心他的商业头脑怎么样,我就先给你说清楚,万一他把我辞了,违约金咱不能给啊,而且我也付不起…”
余菲菲爽朗笑道,“真有出息,现在知道怕,当时怎么就没想着忍一时海阔天空…”
“风平浪静…”见长安纠正道。
“哼,就你这脾气怎么会讨人喜欢呢?熬了一夜洗洗睡一觉吧,也别太委屈自己了。”
见长安听到余菲菲的话惴惴不安的心才落地。
“哎…”洗什么洗抱着枕头直接睡。
魏星曜长身玉立站在人来人往的餐厅不断被人热情打招呼,“魏少,您想吃什么我帮您拿?”
“魏少您昨晚怎么没来啊,我们等到半夜都没见到您?”
魏星曜在茫茫人海中终于在角落里看到正独自用餐的金桢导演,迈开长腿过去坐下,道,“金叔叔,您这次必须把见长安换掉。”
金桢导演头都没抬道,“又怎么了,你们俩?”
“她太目中无人了,居然敢警告我。”
金桢导演慢悠悠的看了一眼魏星曜,喝口茶道,“警告你什么?”
“她让我适可而止!金叔叔,她算哪根葱,让我适可而止,她是不是不知…”
“你做什么了?”
魏星曜愣了一下有些心虚道,“我,我没做什么…反正把她辞掉就好了,大不了我掏违约金。”
“你天天跟个小姑娘过不去,你可真长脸,今天我可是接到前台通知了,昨晚找你的那位今天一大早又来了,你先把你自己的事情处理了,再说别人。”
“这个我自会处理,见长安也要辞退。”
金桢导演指指手机微信道,“人家熬了个通宵把我布置的活一个不落的全部完成,准时准点,保质保量的完成,我凭什么换掉她?我也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找人家姑娘的麻烦,我就把你丢给你老子管教。”说完不等魏星曜张口起身就走了,魏星曜瘫在沙发里,嘀咕道,“姑娘?明明是个女匪。”
见长安睡了美美一觉起来,神清气爽,痛快的洗漱完一看时间已经到下午三点,连忙看手机里有没有未接电话消息,还好没人找她。
出了门往餐厅走去,结果在电梯口碰见一起出来的宣年和谭笑。
“长安,你去吃饭吗?”宣年谦谦君子非常自然的同她打招呼,一点都看不出早上发生的尴尬。
谭笑也热情的对她招手喊道,“长安编剧,我们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