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不会因为谁的不舍而留住飞逝的脚步,一个月一晃便要过去了。
桃花跟司徒睿几乎已是习惯了这般的朝夕相处,桃花出不去司徒睿给自己设下的屏障,这个院落很是繁华奢华,繁华到应有尽有,奢华到桃花可以予取予求,可是,除了自由。
桃花不知道那些黑衣人是否真的一直都还在外徘徊,但司徒睿说是,她就不敢拿命去赌。
晨昏定省,暮暮朝朝,若是忽略掉心中那对未知命运的焦躁,这般浑浑噩噩的生活下去,米虫一般的醉生梦死到也轻松,只是,桃花,没有忘记,司徒睿说的一月之期已经来到。
这个男子身上有很多让人叹服的地方,桃花有时候不得不折服在他那偶尔无意中外露的才华与见识之下,可,桃花知道,自己不爱他。
哪怕是那般亲密无间的相拥而眠,桃花抗拒害羞,却从不曾为那具迷人的男性的**意乱情迷心猿意马。
桃花从一开始就在二人之间立起了一道看不见的防火墙,她猜忌,甚至,怕他!
不知为何,或许是女人的直觉,被那双暗藏着凌厉跟桀骜的眸子盯住,桃花的心便会没来由的忐忑不安。
桃花不知道,司徒睿所谓的一月之期是不是一时戏言,可随着日子的越来越近,桃花心中的不安跟恐惧便是越来越深,因为桃花知道,这个男人,从不打妄语,说出了,定然会做到,哪怕如他所说的,不择手段!
璎珞桃花
那一日,桃花如往日般的伺弄着她的菜地,很晚才跟扛着小花锄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小板栗一起回来,可反常的是这几日一直形影不离的司徒睿竟然一下午都没出现,直至用过晚膳,都丝毫不见人影,桃花沐浴换好衣服,正搂着小板栗在窗下看着月亮讲着每日必备的故事,那个男人才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桃花看着脸上阴晴难测的司徒睿,不知为何心中不由得一阵胆怯。
司徒睿极难得的抱起跟他一直势不两立的小板栗,交给身后的随从。
小板栗听故事正听得津津有味自是不肯离开桃花的,当下扭着身子要下来。
司徒睿却难得的和颜悦色的哄着他道:“司徒叔叔在外面的树下为板栗做了一架大大的秋千,可以飞的很高很高哦,让这位叔叔带你去荡秋千好不好?”
“秋千?真的有秋千?好,好,板栗要去荡秋千,可板栗要娘亲陪着,要跟娘亲一起荡秋千!”
“乖,司徒叔叔有话要跟你娘亲讲,板栗要乖哦,再不去,那秋千就给蜻蜓她们霸占了哦!”
小板栗毕竟是小孩心性,经不得这等诱惑,听完便迫不及待的拉着那个随从出去抢秋千了。
桃花面对着反常的司徒睿心中是越发的坐立不安,刚想伸手要拦下小板栗,却迎上了司徒睿那淡淡的一瞥,没有任何情绪的一瞥,却不知为何,让桃花的心随之一颤,那到嘴边的阻拦的话便是生生的被吓回到肚子里。
司徒睿做到椅子上,随性的靠着椅背,珠玉般白净的手指似是无心的一下下的敲击着桌子,竟像是桃花那忐忑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回响在这静谧的空气里。
桃花不知道这厮今日是不是吃错了药,浑身都透着莫名的诡异,她又不好贸然开口,便掩饰般的抬了一杯茶,也坐在司徒睿对面的椅子上,一口口的呷着,平复着心里莫名其妙的紧张不安。
“桃花,今夜是一月之限的最后一天了,不知,桃花可有什么话,要对睿言明的?”半响,倒是司徒睿先开口,打破了这胶着的沉默。
“嗯?没有。”桃花尴尬的摸摸鼻梁,低声的嗫喏道。
“没有?呵呵,也好,不过,睿倒是收到了等了一个月得东西,很有意思,睿的心也终于落定了,为此,睿还特意给桃花带来一样礼物,我想,桃花会喜欢。”说完,便丢过一个卷轴,在桃花面前的桌子上。
桃花狐疑的打开,竟见是一幅画,里面的女子美轮美奂,高贵典雅,脸衬朝霞,肌凝瑞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云髻峨峨,修眉联娟,眼横秋水,眉插春山,穿着层叠繁复的宫装裙裾,仿若要从那画中走出来一般,笑的绝代风华!
可是,让桃花目瞪口呆的不是这女子的绝色容颜,而是,这画中的女子与现在的自己,一模一样!
“这,这是……”桃花诧异的看向司徒睿,自己从没梳过这样高贵的发髻,也从未着过如此典雅的衣服,可除了那画中人由内向外透出的与自己浑然不同的不怒自威的气度,单看相貌,几乎分毫不差!桃花心中已是隐隐约约的知道,这或许就是自己穿越前这具身子的画像。
“这是谁?怕是司徒睿还要桃花跟睿解惑呢,呵呵,或许,是该叫你,璎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