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硬下心肠,不想管他,就这么晾着他。
可透过后视镜,看到男人形单影只的站在那里,颀长的身影显得那般孤独落寞,她的心还是难以自抑地软了下来。
姜南倾紧紧抓着方向盘,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
这就不行了,要不说你好骗呢!
可是……
这家伙说自己连着好几日,都没睡过好觉了,还头疼,她心里不免一阵阵担心。
万一他的身体情况真的恶化了,那自己之前辛苦做的一切,岂不是都要白费了?
不行,那她多亏呀!
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正当的理由,她闭了闭眼睛,告诉自己,就再给薄修宴一次机会。
只要他今晚能跟自己坦白,把一切都说清楚,若是情有可原,那……自己或许可以原谅他。
毕竟他们两个,现在怎么说都还是夫妻关系,不可能真的一直这样下去。
想到这儿,她内心恢复了平静,又朝后视镜看了眼。
男人还站在那里,一动未动。
做好了心理建设,姜南倾降下了车窗,不冷不热道,“上车!”
薄修宴剑眉扬了扬,心里头有点高兴。
他就知道,这小女人一定会心软。
只是这话,他没我敢说出来,怕再把人惹毛了。
这种关键的时候,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不可取的,他得拿捏好分寸才行。
很快,他上了副驾驶席,系上安全带后,转头看向姜南倾,目光灼灼,“倾倾,谢谢你。”
姜南倾瞥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一句话都没说,踩了油门,直接开回家。
一路上,薄修宴时不时会主动攀谈几句,她也没反应。
最后,还是薄修宴自讨没趣地摸了摸鼻子,住了嘴。
看着窗外的霓虹,和车窗上两人的倒影,他有点无奈,又觉得好笑。
他从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也从不情绪外露。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变了这许多?
甚至为了哄得一人的开心,不惜装可怜耍赖,这换作之前,他根本就想象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