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右角落处,是一个“宴”字。
笔迹刚峻,和他本人一样。
姜南倾眼瞳闪了闪,什么都没说,当做没事人似的,随手把花放到了一旁。
一捧花,就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么?未免太便宜他了。
最后,那捧花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
姜南倾没去看,但是也没让徐丹拿走……
另一边,言征回来复命。
“爷,花已经送到了,夫人收下了,只是什么都没有说。”
薄修宴没什么意外,淡淡地“嗯”了声。
言征却有些担心,“爷,夫人没有拒收快递,说明没有对您完全狠心,这件事就有转圜的余地,您就不要太担心了吧,还是去休息会儿吧,您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这时,谢景行端着咖啡走了出来,路过的时候,拍了下言征的肩膀。
“你家爷昨天一晚上没睡,脸色能好也就奇了怪了。”
说完,他把一杯咖啡递给薄修宴,“给,哥。”
后者接过,面上仍旧没什么表情,平静如水地喝起来。
他昨晚的确失眠,而这全都是因为姜南倾。
无论是药物医疗也好,还是生活依赖也罢,他已经十分确定,他离不开,也不能离开那个小女人。
谢景行见他深沉的模样,干脆又凑过去,开始给他出主意。
“哥,你要是这么想让嫂子尽快原谅你的话,那光送花,可不能够,你们俩这件事可大可小。
但问题就在于,你隐瞒了太久,而且你的身份又太特殊,这件事嫂子肯定有心结,不是送几捧花就能糊弄过去的,你得另辟蹊径。”
薄修宴瞥了他一眼,“另辟蹊径?”
“找三小只帮忙呀!”谢景行心里早有主意,“他们那么喜欢你,而且特别希望你能和嫂子永远不分开,所以只要你开口,他们一定会帮你哄嫂子的。”
熟料,薄修宴却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这是我和南倾的事,而且是我有错在先,我不想把孩子们也拉进来,更不想利用他们,就算哄,但也要南倾自己愿意跨过这个心结,真的感到开心才行。”
谢景行闻言,不禁有点无奈。
他怎么忘了,他哥是最有原则的人。
这么一说,利用孩子们求得嫂子原谅,的确不太合适,说不定拿捏不好,还会引起嫂子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