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让母亲担心,拼命压抑着哭声。
可模糊的双眸,却无声地宣泄出她的痛苦和自责。
薄修宴明白她的心情,心都被揪了起来。
他什么都没说,沉默地走到她身边,将人抱在了怀里。
眼下,伤害已经造成,说什么都是徒劳的,他能做的,就是给她一个可以放任自己宣泄情绪的港湾。
姜南倾同样什么都没说,抓住他的前襟,埋在他的怀中,压抑地啜泣起来。
两人不知道这样相拥了多久。
久到姜南倾的眼泪都要流干了,她才终于开口,嗓音沙哑又沉闷,还夹杂着深深的自责。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冲着我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妈,我那么努力,那么拼命,只是希望我妈能在往后余生,过得幸福快乐,为什么我妈要因为我,受这些苦……”
薄修宴一下又一下,在她的脑后抚摸着,心里像是扎了密密麻麻的针。
“别人有心作恶,谁也无法预料,这不怪你,你不需要自责,要怪只能怪那些心术不正的人,是他们的错。”
姜南倾咬着唇角,隔了几秒后,一字一句道,“是啊,是他们的错,他们凭什么要这样对我妈?”
停顿片刻,她的声音染上了一层恨意。
“我发誓,一定要让那些伤害我妈的人,付出代价!”
……
傍晚,得到消息的三小只,放学后直接来了医院。
但温婉茹的身体还很虚,下午醒来没多久,就又睡了过去。
小家伙们围在病床边,一个个都愁容满面,很是担忧。
“妈咪,外婆伤的是不是很厉害?头上缠了好多纱布啊。”
“外婆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我好像跟她说说话呀,不然总是不放心……”
姜南倾勉强打起精神,“是有些厉害,不过是妈咪亲手帮外婆做的手术,已经处理好了,只要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好起来了,别担心。”
言言眼眶有些红,吸了吸鼻子,小模样可怜极了。
“妈咪做的手术,一定不会有问题,外婆应该很快能再次醒过来了。”
承承细心,拉住了姜南倾的手关心道,“妈咪,您是不是哭过了,眼睛还有些红红的,像小兔子。”
姜南倾无力地笑了下,下意识回答“没有”。
结果诺诺立马拆穿,“妈咪,您教过我们,不允许说谎的哦,明明就有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