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陆沁心告辞。
姜南倾本想留她吃了饭再走,结果她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离开后,姜南倾独自坐在客厅,盯着那张纸上看了许久,却仍旧一无所获,只好暂时收了起来。
薄修宴借口和谢景行出去,在公司忙完了工作,很晚才回来。
到家的时候,孩子们都睡了。
他看着沙发上窝着的小女人,歉然道,“抱歉,我回来的有点晚。”
姜南倾打了个哈欠,撑着身子坐起来。
“没事,你吃饭了么?我还给你留着点儿呢。”
薄修宴看着灯光下,她清丽的脸庞,心里一阵安宁,温和道,“吃过了。”
“好,那你上楼先洗澡吧,我的腰没事了,今晚得给你针灸,不能再断下去了。”
薄修宴“嗯”了声,“那我先上楼洗澡。”
半个小时后,姜南倾进入薄修宴的卧室。
因为担心提前说,会影响到治疗,所以等到针灸结束后,她把针收好,才把那张纸拿了出来。
“今天沁心来找过我,说了下你表姐治疗的近况,她最近能写出来一些东西了,只是沁心一问到关键的问题,她就会情绪失控,沁心说应该是触及到最关键的记忆了,让你耐心些,
现在这个情况,不能过于深度追问,不然可能会适得其反,给表姐造成不可逆转的创伤,还是要循序渐进着来,目前已经有了很大的收获,或许离彻底恢复不远了。”
说完,她顿了顿,将那张纸展开。
“这是你表姐写下的一些东西,你看看吧,里面有些字,是可以看清的。”
薄修宴闻言,立即拿过纸,仔细看起来。
当他看到那几个词语时,脸色黑得吓人,眸色也深沉得有些可怖。
显然,他联想到了什么。
姜南倾同样也是。
陆沁心走后,她独自思索,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之前福爷爷失控的画面。
当时的他,是在看到她和薄修宴落水时,突然情绪激动。
水,又是水。
看来当年的真相,绝对跟水脱不开关系。
现下看着薄修宴的表情,她其实有很多问题想要问。
但是,薄修宴死死捏着纸张的边沿,沉默了许久,一声没吭。
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姜南倾忽然就犹豫了,最后终究是忍住了,什么都没问。
收拾好托盘里的东西,她点燃香薰。
“好了,你早点睡吧,先别想太多,没准沁心那边,很快就有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