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倾揪心不已,每天都在翻阅医学书籍,试图寻找到能够暂时稳住,暖暖病情的法子。
然而没日没夜地折腾下来,还是一无所获。
姜南倾险些急上了火,嘴角都有些裂了。
薄修宴看在眼里,越发觉得这个小女人,是真的很辛苦。
为了孩子们,她几乎倾注了自己全部的心力。
他心疼,可却帮不上忙,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陪伴。
她不出门,他就跟着待在家里,时不时帮她打打下手,尽可能地帮她分担一些。
因此,薄氏那边的事情,他这几天都不闻不问,全都交给手下的人处理。
薄老爷子得知这个情况,心有不满,但一想到订婚宴那天的事,不免有点犯嘀咕。
这天中午刚吃完饭,薄修宴就接到了老爷子的来电。
他看了眼研究室的方向,旋即走到阳台接起,“爷爷,有事么?”
薄老爷子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臭小子,还问我有没有事,我倒是想问问你怎么回事,这几天为什么又不去公司了?怎么让你打理个公司,就这么费劲呢,还得让我隔三差五地盯着你。”
“我不去公司,公司也不会炸锅。”薄修宴淡淡回应,“您若是不放心,可以找别人代管。”
老爷子胡子抽了抽,“你个混小子,说什么鬼话,总裁的位置是给你的,管公司的事,只有你能做!”
什么口风都没探出来,他只好主动问起,“你老实说,你不去公司,是不是生气了?”
薄修宴不解,“生什么气?”
“就是明轩订婚宴那天,在宴会上发生的事情,怀疑到你头上,不高兴了?”
他不提,薄修宴都要忘了这件事了。
区区薄明轩,自然不值得他生气,再者说,那晚他都全身而退了。
不过老爷子都这么问了,那他顺水推舟,卖个惨也没什么。
思及此,他嗤了声,似笑非笑道,“我想,被人怀疑,换做是谁都不会高兴吧?我倒是没料到,应邀参加个宴会,还能被冠上个罪名,谋杀薄家曾长孙……
呵,若是再有下次,还不知道会被安上什么罪名,如此看来,这集团,我不去也罢,省得惹一身腥……”
老爷子一听这话,不免有点急了,连忙表示,“那天的事情,早就查清楚了,是那个服务员信口雌黄,扯到你身上的,我已经让人教训过她了,这辈子,她都不会再出现在京都。”
薄修宴却冷冷一笑,“爷爷,你连这也信?区区一个服务员,有多大的胆子,敢跳出来污蔑我?”
老爷子被问得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
薄修宴长眸微眯,面色很是冷淡。
“爷爷,您是在跟我装糊涂,还是年岁大了,对事情太不敏感了?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公司那边,我近期有事,过不去,自有下面的人打理着,您若是不放心,大可以让别人来代管,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电话被挂断,薄老爷子这边一脸懵。
他之前的确没想到那么多,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方才阿宴那话的意思,难不成是有人陷害他?
顿时,老爷子陷入了沉思……
他清楚阿宴的脾性,从不会凭空捏造是非,也不屑于去纠缠什么。
但他方才那样不爽,定然是知道了什么。
难道这件事里,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内幕?
区区一个服务员,的确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赶去污蔑薄氏集团的总裁。
可若是她是受了别人指使的呢?
她那么说,分明是要将事情引到阿宴的头上,好让别人怀疑他!
这么做,谁得到的利益最大?
答案呼之欲出,难不成这一切……都是薄明轩那边自导自演的?